葉騰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謹受教!”
張夫人擺了擺手,又道:“此事既定,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話,我也說在前頭,讓你心中有底。”
“請夫人吩咐!”葉騰道。
張夫人打趣道:“還稱‘夫人’,就不改口?”
葉騰有點尷尬,撓了撓頭道:“請伯母吩咐!”
張夫人也不為己甚,正色道:“既然你即將與甄家結親,我自然將你當自家的子侄看待。
“如今,天下紛亂,百國制霸、萬家爭雄,可以預見,今天起高樓、明天樓塌了的事,將時時發生。
“天馬城勢力在華夏屬於中上游,所以無論是你,還是甄家,考慮最多的,應該還是生存問題!
“如何讓天馬城勢力,十年二十年後,不但不衰敗下去,反而更加興盛強大,才是我們應時刻思考的問題。
“若有任何困難,請大膽開口,只要甄家能夠幫得上忙,必定傾力支援。支援自家的姑爺,有什麼理由不盡力?
“至於甄家所求的回報,在我的想定裡,應該是與勉之你共存共榮,而不是短期內的高官厚祿、商貿利益。
“勉之放心,甄家雖然出身商賈,但不是目光短淺之輩,絕不會因為錢財或官位之事讓你為難!”
張夫人的遠見卓識,令人佩服,葉騰再次起身致謝!
第四六七章 商行天下
陪同糜竺兄妹共進晚餐後,葉騰與糜竺再僻室細談。
首先,葉騰對糜竺道歉疚之意:“字仲兄,自從糜氏經營北方,天馬城勢力受益良多,而我卻一直沒能給出什麼像樣的回報,騰心中有愧啊!”
這是實話,一直以來,糜氏為天馬城治下數億百姓的糧食供應、商貿繁榮,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甄氏和糜氏的存在,使他每每打下一塊地盤沒多久,治下很快就安定下來,百姓免於飢寒、社會日趨安定。
甚至也因為自己,糜竺連徐州駕這樣的高位,都丟了。
按理說,糜氏成為葉騰商業上的臂助,葉騰應該回報以政治上的權勢。可是,為了達成糜氏商通天下的經營理念,如今他們之間還要儘量撇清關係,所以回報幾近於無。
雖然歷史上,糜家三兄妹跟著劉跑跑最終也沒得到什麼好結果,先是劉跑跑拋棄妻子神級技能放出,糜環陷於長坂坡跳井而死;接著,糜芳被關二爺嚇得投降東吳,殺敵立功迴歸也被劉跑跑下令處死了;糜竺亦是鬱鬱而終。
但至少,當初糜竺決定舉家捐給劉跑跑之時,劉跑跑給了糜環正妻之位(在她之前的甘夫人只是妾),對糜竺也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自己連這些都給不了。
所以,葉騰的愧疚確實發自內心。
說出來,語氣也極誠懇。
糜竺舉拳道:“將軍客氣了。將軍的經營理念,使糜氏轉換思路、收穫匪淺;將軍的武力兜底,給了糜氏商通天下的底氣,這一年多來,數次碰到某些勢力出手試探,是錦衣衛的堅決出擊,迫使他們縮回了伸出的黑手。否自,光憑糜氏自己,哪有如此底氣?”
在華夏,富商橫行不法的例子,固然屢見不鮮。
但更多守規矩的商人,卻也經常遙眺政治,戰戰兢兢!
靠得太近了,怕沾惹是非;離得太遠了,猶如抱著金元寶的稚童,太沒有安全感。
對糜氏而言,有人給他提供武力兜底,雖然不是沒有代價,但只要葉騰的人品靠得住,這就是一筆互利共贏的生意,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葉騰輕輕搖了搖頭,道:“你我之間,如今已算共存共榮的關係,但總體而言,還是字仲兄幫我,比我幫字仲兄得多。今天,我鄭重給字仲兄三個承諾:
“其一,若經營過程中有資金不足,儘可找陳公臺拆借,只要騰挪得開都沒問題。如今創業階段,我全力支援糜氏商路的資金充足;
“其二,若真碰到惹事的硬茬,錦衣衛無力解決,你大可透過賈詡、陳平通知我,甚至直接告知我,我將拉上雪未央、霸刀、顏家等,堅決出兵報復;屆時,你儘可對外宣稱,糜氏出錢僱請幷州聯盟當打手,讓天下人都知道糜氏不可欺!
“其三,只要將來某一天,糜氏覺得時機成熟,我就會給予糜氏不低於甄氏的地位,給字仲兄不低於陳公臺的地位。請字仲兄也不必推脫,因為功臣必須得到獎賞,否則,誰還願意為天馬城的大業竭忠盡智?”
葉騰的承諾,包含了資金、武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