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出醉城的夫人。”
“花夫人?她自己回來了?”我失口叫道。
古痕微頷首,“她實在太低估我在醉城的實力,自以為瞞天過海,藏身城主府,我便不知她的影蹤。卻不知她自入城之日起一舉一動全在我監視之下。如今也是時候會會她了。”
“花迎歸當真城府很深?”我小心的提問,古痕沒有直接回答,只道:“你見了她便會知道。”
聽了古痕的話,一頓早膳,我也吃得極不安穩。可心裡隱隱卻有些高興,不論怎樣,至少古痕願意讓我去探知他的過去,即使不堪回首,至少他願意我知道這些不堪。
用完早膳,古府的轎子已經備好停在大門口,我與古痕各自上了轎,轎伕的腳程很快,穿街過巷,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城主府”三個字映入我眼簾時,我已經呆住了。
[第三卷 爭:第三十七章 穆蘭]
這就是城主府?我眨了眨眼,端看這城牆的氣派就知道城主府形同赤唐國的皇宮,更別說門前整齊劃一的軍士,更比赤唐國的金甲禁軍還要氣派。古府的人總說城主“府”,害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座與古府相異不大的豪宅,卻萬萬沒想到這裡會是這般城門森嚴,雄偉大氣。
這不又是個皇宮?
那麼,既然連住所都建得與皇宮無異,醉城城主又為何不稱皇帝呢?
進了門,我與古痕各換了頂府內的轎子,除了我身邊的小蘭,古府跟來的人都留在了門外。小蘭似乎也是第一次進城主府,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四處張望。
我越來越肯定城主府就是一個皇宮,它的建築構造與赤唐國皇宮實在太像,也有三道守衛森嚴的宮門。進了第三道門,太監丫鬟模樣的人便多了起來。
我與古痕下了轎,步行在一條碎石道上,兩旁是爭奇鬥豔的繽紛宮花,遠近不同的亭臺樓閣,身後是一群太監丫鬟。小蘭緊跟在我身後,小心的伺候著。我與古痕所過之處,遠近的丫鬟太監見了,都紛紛跪地行禮。
我不動聲色,靠近古痕,“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城主府就是皇宮。”不僅是他,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這裡就是皇宮。
古痕冷看我一眼,“‘皇宮’?你要這麼稱它,也無不可,只是在醉城人的眼中,不識什麼皇宮,他們認得的只是‘城主府’。”
我一聽,暗暗想來。
也對,只是個稱謂而已。就像聖女果,其實與小西紅柿差不多,相同的東西,不同的只是名,是我先入為主了。因先認識了皇宮,便說這城主府就是皇宮,可是醉城的人有幾個見過皇宮?他們只認識城主府,倘若哪日有機會見了別國的皇宮,只怕會說,皇宮就是城主府。
我笑了笑,倒是我把“皇宮”的稱呼強加在“城主府”頭上了。
如此,同理可證,城主稱不稱帝,並不重要,不同的是虛名,相同的是一方之主的事實。
走了一段,我與古痕在一座宏偉的宮殿——“坤和宮”大門前停下了腳步。大門“吱呀”開啟,出來了個老太監,神態恭遜,向我與古痕行了叩拜之禮。古痕讓他起身,冷問道:“他可起來了?去通報,說我要見他。”看來這宮殿是城主就寢之處。
老太監道:“回少主,城主今感身體不適,說是,任何人都不見,少主還是請回吧。”我看了太監一眼,他似乎懼怕古痕,看來古老城主知道擒我的事東窗事發,古痕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古痕聽了太監的話,臉色更寒,繞開老太監,直接走進門去,他既然進了,我也只好跟上,小蘭與我身後的丫鬟太監便自動停在了門外,這是規矩。老太監為難的追著古痕與我直叫:“少主、少夫人……”卻不敢出手阻攔。
昨日婚禮之後,所有人便已改稱我為“少夫人”。只添了一個字,身份地位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以前頂多算個侍妾,現今可已是正妻半主了。
我隨著古痕穿了幾道月門,便見到了正在著裝的城主古嶽,而為他著裝的卻不是丫鬟太監,而是一個長相算是上乘的貴婦裝女人,雖上了些年歲,卻也風姿綽約。那女人見到古痕與我似並不奇怪,也不像城主般顯露慌色,她彎眉一笑,顯得和藹,卻不跟古痕和我打招呼,可見,她的身份定然也是個城主夫人。只是她這種嫻雅人物與我之前見過的城主夫人皆不相同。
城主著好了金繡綢質外衣,揮揮手讓身邊的夫人與老太監都退了下去。
“我不是說了嘛,我今日身體不適,誰也不見,你若有事,日後再說吧。”城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