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趁人之危,對我近乎脅迫的情況下答應給我誅顏,雲楚也能說得像慈善施捨一樣,“你無可救藥了。”
雲楚利落的站直身體,走了幾步背向我,冷冷道:“好,我統統答應,只是,你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我要我的孩子絕對平安。”
“放心。”我心虛的回答,“我會養好孩子。”在天堂。
得到我的回話,雲楚徑直出了門,我靜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自雲楚進來至他離開,睡在外屋的飛羽似乎一直沒有被我與雲楚的談話驚醒。直到第二日凌晨我才知道,那是因為飛羽被點了穴,所以昨夜我與雲楚的任何談話,她一句也沒有聽到。
辰時之後,我服過了藥,仍在床上躺著,飛羽說“女神醫”讓我在床上多休息幾日,有利於安胎。我雖然覺得這是多餘,因為我與孩子都將不久於人世,但還是遵照執行了。
用過早膳,雲楚安排了人送飛羽下山見古痕,我將要緊的話交待了一遍,讓飛羽帶給古痕,早去早回。
飛羽走後,老婢女攙扶著夫人再次進了屋裡,送來碗補身的燉品,夫人尚未說話,老婢女已趾高氣昂的說了一通。我面帶微笑,將所有的話當成耳邊風,左耳吹進,右耳吹出,貌似認真在聽,其實把她當成了透明。也不知道這個老婢女拽什麼,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人我最討厭。
[第四卷 宿命:第七十三章 提醒]
躺在床上近一日的光景,我的心一直沒有平靜過。也不知為什麼,總是沒來由的心緒不寧,老惦記著古痕,總想著飛羽見著他時的情景。
傍晚用了晚膳,飛羽還沒回來,我正悶得發慌。一個丫鬟來報,說逸蝶等多位側夫人求見。我正驚訝於丫鬟用的“求見”二字,逸蝶等人便已進屋,我一瞟,竟有五位儀態端莊衣著華貴的側夫人。眾夫人一見我,有意無意間擠開逸蝶,迎了上來,熱絡勁明顯異於從前,一口一個“妹妹”“姐姐”,又是端上燉人參又是送補品,平白無故“奉獻”了無限姊妹“情懷”。
而這些人,我大多數是第一次見到。我到“弒君宮”並非一日兩日,她們也非今日才知道有我。以前我在逸香閣的時候,難得有人過來“求見”,今日竟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而且這次來的人顯然與那些到逸香閣串門的側夫人不同。
聽逸蝶說,雲楚的側夫人分三六九等。以前串門的那些,大多是孃家身世地位背景不濟的人,算是側夫人中最不受雲楚重視的女人,也是地位最低的側夫人。逸蝶雖說也不是豪門貴族出身,但她出自世代名醫紅家,在雲楚的眼中算是比較特別的一個,其人又知書達理,頗得長公主的歡心,因此地位也比較特殊。加之,逸蝶待人接物謙和懂禮,底層的側夫人多與之交好,因而頗有往來,以致我識得其中的一些。
可今日來的這些我沒一個認識,她們的穿戴又極其講究,看來是平日在宮裡地位頗高的豪門大戶家的“千金”側夫人。想到這一層,就可斷定,今兒這些人來,八成有什麼連我也不知道的原因。
按我的推斷,她們先是找來逸蝶,以她的名義“求見”我,現在又在此各顯神通,忙著大獻殷情,只怕是想巴結我。這些人對我猛灌迷湯,直誇得我天上有地下無的,巧舌如簧的本事,真能把死人說活了。我陪笑與她們打太極周旋,試圖覓出這背後的原因。
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嗎?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我不得不小心提防著。
說著說著,幾位側夫人與我“一見如故”,就要“一結金蘭”了,真不知她們的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而逸蝶從進屋就沒說過一句話,更令我納悶。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這些華貴側夫人也都要起身告辭了,就在這當口,逸蝶忽然走到床前小聲說了句“小心,夫人。”
我一聽,這話頗有意思,似乎還有弦外之音。送走了眾夫人,我還沒來得及細思逸蝶的話中話,飛羽便神色慌張的回來了。
我穩住飛羽傳了些飯菜,支開雲楚派來伺候我的丫鬟,讓飛羽在我屋裡吃了晚膳,便把她拉到床前細談。本想得知古痕的近況,可飛羽的一席話,越說越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飛羽說她到落日城後,進了古痕落腳的莊園,卻被告知古痕換到了別處住,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地方,人家又說古痕又換了住所。如此,一直找了四五個地方,方才有人告訴她實話,古痕一行早在三日前已經匆匆起程回了醉城。
而原因更為駭人。
兩大國圍攻醉城!
天啊!我幾乎驚叫出聲。日月國,和國分別出兵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