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委屈地對王春申說,她為了讓火旺,把吳芬遺留下的衣服劃拉了一團,都填到灶坑燒了,反正早晚也是個燒,在外面燒白瞎了一團火,在屋裡燒還能燉肉。
王春申聽聞此言,一陣噁心,跑到灶房的泔水桶前,大口大口地吐起來。金蘭以為他真的喝多了,跟過去,一邊幫他捶背讓他痛快地吐,一邊沮喪地說:“唉,早知這樣,我何苦忙乎一天呢。”
王春申吐乾淨了,用清水漱了口,正要回屋,金蘭叫住他。
她從吳芬的屋子裡搬出鐵皮錢匣子,放在飯桌上,對王春申說,這些年客棧的進項,都由吳芬經管,究竟有多少她也不知曉。現在吳芬走了,輪到她管家了,得把底數當著他的面弄清楚了。可是她翻遍了吳芬的屋子,卻找不到錢匣子的鑰匙,建議把它砸開。還沒等王春申點頭,金蘭拎出早已備在桌下的鐵錘,哐當哐當地砸起來。她真有力氣,只三五下,鐵鎖“嘩啦”一響,鎖梁和鎖身分離了。而她這通折騰,使得兩顆紐扣終於吃不住勁,繃斷了,那*房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探出頭來,令王春申瞠目。
金蘭動作麻利,雙手在錢匣裡飛快地翻來翻去。她正抱怨著錢怎麼這麼少的時候,忽然發現錢匣中還有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開啟盒蓋後,王春申從金蘭大睜的眼睛和唇角迅疾湧出的涎水中,知道她發現了寶物。他湊過去一看,竟是一個金娃!這金娃一拃來長,圓圓的臉,厚厚的唇,大大的眼睛,圓鼓鼓的胳膊,腿間還吊著*。看上去胖胖乎乎,笑模笑樣的,煞是喜人。金蘭拿在手上掂了掂,撇著嘴說:“哼,倚仗自己是大,打了金娃,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這也太欺負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