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有什麼樣的效果,仲冉夏想想都覺得恐怖,急忙擺手:“我們在山上又沒有其他人,無需盛裝打扮吧?”
“女為悅己者容,不是麼?”
悅己者,展俞錦居然將自己比喻成欣賞她的人?
她見美相公拾起胭脂想要抹自己唇上,連忙跳起來,後退幾步:“不是這樣用的……不對,是這些含有很多化學物質,素面朝天反而更好……”
仲冉夏覺得自己語無倫次了,只是某人的反常實在恐怖:“展公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不妨直說?”
“娘子心心念念著岳父大人,自然要打扮一番了。”展俞錦終究是把胭脂收好,盯著她淡淡笑道。
她一怔,轉而喜出望外:“你找到爹了?現在就帶我去見他麼?”
若是如此,就算美相公把一整盒的胭脂抹上她的臉頰,自己也是願意的。
“娘子還真是,父女情深。”展俞錦自然而然地摟著她的腰,離開了洞穴。
許久不見的柳鋒已是侯在洞外,仲冉夏不見明遠,奇怪道:“小師傅怎麼不在?”
“他正閉關練功,三個月內不會離開。”柳鋒垂著眼,平板的聲線絲毫不帶半點感情。
三個月……她皺起眉頭:“我們走了,誰來照顧小師傅?就算閉關練功,總不能不吃不喝幾個月吧?”
“放心,自然有人會在此地照料明遠的,娘子不必擔憂。”展俞錦攬著她,走向崖邊,沒有半句示警的話,驟然飛躍而下,嚇得仲冉夏幾近要尖叫起來。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落在地面的時候,她已經是手腳無力,臉色發白,軟綿綿地倒在美相公的臂彎裡,腹中翻滾不已。恐高症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都拜此人所賜。
起初他還好心地幫自己撫著後背,試圖讓仲冉夏好受一些。
她這才平復了一些,突然感覺到那隻手從脊骨緩慢而下,在腰上流連了片刻,之後……
仲冉夏幾乎要炸毛了,抬頭瞪了他一眼:“展公子,你的手放哪了?”
展俞錦沉吟半晌,正色道:“娘子莫非不知,這是哪裡?”
手掌大刺刺地停在屁股上,她面紅耳赤的,居然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真的是天凌府的府主,莫不是有人假扮的?臉皮的厚度,怕是連子彈都要穿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