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美相公負責吧……
“要不然,在下這就讓人將屏風反過來?”他唇邊噙著笑,慢條斯理地提議道。
她愣了,反過來,不就是自己要天天隔著屏風看美相公的一舉一動。比如,沐浴;比如,更衣……
仲冉夏覺得她的臉就要熟透了,連忙擺手道:“不必了,展公子還是讓人再送一座屏風來……”
這事治標不治本,誰知道新送來的屏風是否還會有別的機關?
她搖搖頭,又道:“算了,還是在屏風上掛一塊黑布……”
“娘子,岳父大人的行蹤已經有線索了。”展俞錦睨了眼屏風,不緊不慢地打斷道。
仲冉夏一臉驚喜:“天凌府的人,果然不乏有才之士。”
“娘子謬讚了,”他繞著屏風慢悠悠地走了半圈,笑眯眯地道:“這玩意兒立在正中,著實礙事。既然娘子不喜,不如撤了?”
已經沒有任何詞彙能形容仲冉夏如今的心情了,這個人居然以尋老爹的事來威脅她,自己說一聲“不好”,看怕仲尹要一直找不回來了……
於是,她只能不情不願地答道:“這事展公子做主便可……”
屏風撤掉後,房間確實寬敞了很多,可是仲冉夏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試問不論做什麼,總有一道視線緊緊跟著,怎能讓人不如坐針氈?
“展公子,有事?”她忍無可忍,轉過頭不悅地問道。
“娘子忙碌了一早上,都在寫什麼?”展俞錦懶洋洋地倚著軟榻,微微抬起眼瞧了過去。
仲冉夏甩甩手中墨跡未乾的紙張,簡略地應道:“只是寫下近日練刀的心得,這本刀法為師傅所創,就該發揚光大。”
“娘子這是打算收徒,找繼承人?”他嘴角往上微揚,“這刀法,只算得上是三九流保身用的而已,若是授予傳人,未免有些誤人子弟。”
她納悶了,這人就不能說話好聽一點,非要將自己的刀法貶成這樣?
“我又不要徒弟跟高手過招,只要他能潛心練功,好生領悟就足夠了。再說,同一種刀法不同的人有不一樣的理解,想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的人更能將刀法發揮到極致。”
“一派武功只傳血親不傳外人,娘子的抱負倒是很大。”展俞錦似笑非笑,看得仲冉夏一陣發毛:“這徒弟要收幾人,娘子心裡有數了?”
“大約三五人已經足夠了,”她隨口一答,低頭苦思冥想,從頭到尾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可是為何美相公的話中似是隱含玄機?
等等。
仲冉夏蹙起眉,武功只傳血親,鍾管家無子,仲家又對他有恩,這才傳授於她。而她這一脈,貌似只得老爹和自己兩人了。那麼,所謂的血親就是她的子女,或者孫子孫女了?
她剛才說了,徒弟三五個就足夠了,豈不是自己得當母豬生出三五個孩子來……
抓抓頭,仲冉夏硬是梗著脖子,將錯就錯:“其實,一套簡單的刀法也不必三五人來繼承的。”
展俞錦點頭,附議道:“確實如此,尤其讓他們跟著在下數年,便已足以名列高手之位。”
聞言,她愣是鬧了個大紅臉,彆扭道:“……誰、誰要給你生三五個孩子了?”
他挑眉,笑得溫溫柔柔的:“展家子嗣不多,三五個的確是少了。”
仲冉夏一窒,除了幹瞪著眼,再也無言了。
醫治
“展公子,還是不要了……痛!”
仲冉夏抱著腦袋,鬱悶得要命。
自從那一天後,美相公的舉動越發詭異了。這天居然心血來潮,要幫她梳髮,可憐自己的頭髮,掉了一堆,頭皮就要被他掀起來,終於算是完事了。
無視她淚汪汪的控訴,展俞錦在好幾小箱錦盒裡隨手挑了一根銀簪,插在發上,左右端詳,笑道:“娘子這般,倒是光彩照人。”
仲冉夏瞄了眼地上的頭髮,對著銅鏡看不出什麼,索性站在水盆前一照——不得不說,某人的手指確實靈巧,雖說動作顯然甚為生疏,可還是比她自己弄得要好看一點。
當然,只是一丁點兒……
摸摸還疼的腦袋,她撇嘴道:“嗯,還可以。”
“一回生兩回熟,下次綰髮定能更好。”展俞錦放下羊角梳,笑著說道。
仲冉夏愣了,還有下次,不要了吧……
他低頭瞥了一眼,忽然又道:“娘子,讓在下替你畫眉如何?”
“不必了,”她的眉形很好,至於被展俞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