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個重傷的,這女人也不會逃出去,兩人一邊吃菜喝酒,連房門的鎖頭都給去掉了。
仲冉夏苦笑,確實明遠昏迷不醒,就算屋外無人,她也是走不掉的。守著他們的兩人,倒是看穿了這一點。
折騰了一日,又是不停換帕子,又是不斷喂水,加上傷藥的效力,明遠終於是退了燒。
這一會,仲冉夏幾乎要脫力,趴在床邊完全起不來了。
饅頭她泡著清水給小和尚一點點地塞進去,自己則是吃了半個,也便再也咽不下了。昏昏沉沉的,卻是不敢睡的。
被子都在明遠身上,仲冉夏在地上睡一夜,第二天躺著的人就該輪到她了。
好在仲冉夏也算是學武之人,身子還算強健,一宿不斷讓內力在體內行了幾周天。早上睜開眼,精神還不錯,毒素有所減弱,力氣回來了不少。
她半拖半扶,終於將明遠搬到了床榻上躺好,自己也出了一身大汗,氣喘吁吁。
正要坐下休息,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冷冷地掃了眼門前醉得歪歪扭扭的兩人,徑直走進屋內,瞧見仲冉夏警戒的神色,愉悅地笑道:“仲小姐在此處,過得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好。”
她歪著頭,瞥了眼門前東倒西歪的兩人,嗤笑道:“所謂的正道人士,也跟我想象中的不同。有錢使得鬼推磨,這話倒是說得不錯,展大公子以為呢?”
展俞翔不屑一笑,冷然道:“不要見我跟他們混為一談,風蓮想要‘芙蓉帳’的最後一節,我卻要活捉你作為人質,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仲冉夏挑了挑眉,果然風蓮的目標在秘籍,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知曉這最後一節就在明遠身上:“我們的恩怨跟小師傅無關,將他安全送走,我便隨你們處置。”
“無關緊要的人,若非這小禿驢死纏爛打,我們又怎會將他一併帶來?”展俞翔袖中微動,一柄匕首便握在手裡:“既然仲小姐生怕他成了你的包袱,我這會代勞又有何妨?”
“……停手!”仲冉夏勉力提氣,撲到了明遠身上:“他只是個單純又與世無爭的和尚,對所有事一無所知,沒必要為難他。”
展俞翔把玩著手裡的利器,玩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