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家底全套了出來,畢竟那瑞親王常年居於南方,很多情況不細問是不可能瞭解到的,若是沒查清楚把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留在了宮裡,萬一出了事兒可就麻煩了,雖說皇上肯定會派人去調查,但太后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龍隱天也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觀察了下新月和克善這姐弟倆,心中也有了大概的計較。
克善這孩子不但很懂規矩,相對來說性子也沉穩,不該他說話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聽著,該他說話的時候也不怯場,言語間條理也算分明,可見這孩子之前肯定受過非常良好的世家教育。
至於那個新月格格,可就完全入不了龍隱天的眼了,貴族之氣在這位格格身上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而且常常答非所問,還動不動就哭,就是這宮裡面隨便找一個大宮女都表現的要比她強。
其實,不光是龍隱天這麼看,就連太后和皇后都有同感,因此漸漸的太后對於這個新月也就沒有剛來時的熱絡了,反倒是看著克善的時候,眼中多了點讚賞之色。
家常也聊得差不多了,該看的也都看出來了,太后自然而然的就說回到了正事兒上:“皇上,哀家看姐弟倆也甚是可憐,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排他們?”
龍隱天微微一笑,將心中想好的打算說了出來:“克善是瑞親王的遺孤,瑞親王遭逢此大難朕也深感惋惜,所以打算讓克善繼承瑞親王一系,封郡王,日後留在京城便是。只不過具體該如何安排,朕還是打算先聽聽其他親王的看法。”
見皇上把宗室的名頭搬了出來,太后也就不好再問了,畢竟克善是要繼承王爵的,由宗室方面來安排自然是再好不過。
聽了皇上話之後,克善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少的喜色,畢竟他不是嫡子,若非家中遭此變故,那這個郡王是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的。
相比之下新月則顯得忐忑不安起來,因為皇上的話中根本就沒提她,她不知道宗族會如何安排自己,她更怕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心中的大英雄,可這些事兒又不是她說了算的,她即便是心裡頭著急也無濟於事。
到了晚上自然就是宴請褒獎歸來兵士的時候,只不過這次到場的各部大臣並沒有多少,反倒是宗室方面的那些個老人們都來齊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宗室方面的大紅人弘晝。
莊親王已經時日無多了,一旦莊親王過世,那麼老一輩的掌權者就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了,而眼下弘晝無論是在朝廷方面還是在宗室方面都做得是大張旗鼓,這其中自然不乏皇帝的支援,所以雖然弘晝還沒有接任正黃旗都統,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所以很多人為了自身利益而倒向弘晝這邊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宴會開始後,聽著宣旨太監讀完了幾道封賞的旨意,弘晝不禁皺了下眉,轉頭看向了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永壁,眼中滿是關心的意味。
永壁心中早有準備,也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沒被皇上責罰已經算好的了,因此在苦笑之餘,他也只是衝弘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弘晝見永壁並未在意沒有封賞的事,自然也就放心下來,隨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皇帝的身上,因為此時皇上已經開口詢問宗室大臣,如何安置瑞親王遺子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