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是我?好可怕呀……阿孃阿爹,我不要待在這兒了,快來把我贖回去,嗚……好可怕……大家都欺負我,自己不敢來,就叫我……來,我好怕,我好怕……”
小丫頭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食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話全含含糊糊的藏在口裡。
還未到掌燈時分,手上點火的燈籠純粹是為自己壯膽;只是,愈接近屋子,手抖動得愈是厲害。薄暮中,晃動的光影反而增添幾分鬼魅的恐怖氣氛。
小丫頭白兒一顆心像要跳出胸口,僵宣的頭頸固定瞧著腳步前方的地上,愈走愈覺得昏眩,好不容易總算到了屋子前,她深呼一口氣抬頭,關著的門讓她一呆,直愣愣地盯著門板——這……這怎麼辦?她放下食盒,傻傻地想。晌午時明明還開著,會不會是不要被人打擾才關上的?還是人不在屋裡了?眨了眨眼,小丫頭心裡實在沒主意,想推開門的手停在半空中,動也不動——“有事?”
司馬蒹葭因隨之而來的突兀尖叫聲睜圖眼,看著小丫頭拋開燈籠,雙手握拳跳上跳下的大叫;院子的花叢底下,金絲犬衝出來湊熱鬧,繞著小丫頭腳邊陪她一起跳跳跳……
沒見過的小丫頭。是誰讓她來的?
她知道丫頭們都害怕到這院落來;看她個兒小小、年紀不大,恐怕是被逼來的。司馬蒹葭自個兒想了想,沒打算開口,只是放下手中的花灑,過去拾起熄了燭火的燈籠。
自小缺少同伴的她,談話物件除了父母就是狗兒。
女孩家該懂的:家務廚藝繡花裁衣,她一概不知;唯一會的盜墓技藝卻是頂忌諱,被人知了,可是會惹來殺頭之禍的;自然而然,遇上了人,保持沉默成了最好的應對方式。
呼……呼……呼呼呼……急促呼吸……呼呼……快喘不過氣了,好難過!小丫頭白兒體力有限,跳了十幾下,腿軟地蹲了下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