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可能誤會了,皇上也許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恐怕是要娘娘珍惜眼前的生活,增加一
點修養而已,娘娘想太多了。”
怎麼他們都要為皇帝說話啊?全都是保皇派的!
我心下一陣難受。頗有臨風觸目,感懷傷情之意。
我住在這重重幽宮已是一段日子了。幾乎與世隔絕。連家人也不得與之聯絡。早已經是他的甕中之鱉,
網中之魚了。偏偏他還是不放心,還是要試探我。
其實這又何必呢?
就是知道又如何,事實還是存在的。
我心中一陣發苦。只覺得心中有一把鈍刀反覆地在心底拖鋸著。
不見血,但很痛。
我剛要做聲,童因已經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了,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有人
!”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有人推門而入,夾帶著清冷的聲音:“你的功力也不錯,竟然可以發現我。”
我們三個人同時一呆,眼光光地望著來人,一聲黑衣夜行裝的打扮,臉也給黑紗掩住了,只露出一雙明
亮如秋水的眼睛。
首先回過神來的是童因,他一下子搶在我的身前,厲聲喝道:“你是誰?竟然敢擅闖後宮。”
黑衣人卻在聽到童因的話後,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起來了:“後宮?晴妃娘娘是嗎?想不到一個多月不見
,你已早不如昔。”
他認識我?我吃驚地望著他。而童因兄弟則是吃驚地望著我。
黑衣人覺得自己漏了口風,一揚眉,就要搶上前拉住我:“少廢話,跟我走!”
但他的手腳快,童因兄弟的反應也不慢,雙雙出手攔住他:“放肆!要帶走娘娘,先問過我們。”
黑衣人冷冷地笑著,如聞響尾蛇震動尾部時絲絲聲響一樣懾人:“憑你們就想攔我嗎?”
本來以為童因他們會嚇得像木樁一樣的,不過好象是我以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了。童因的嘴角邊竟然露
出詭異的笑容:“皇上派我們來侍侯晴妃娘娘,自然便是肯定我們的能力。”說罷,竟然手腕一翻,一
道銀光就在我眼前掠過,如飛虹閃電般直取黑衣人。
“鐺!”黑衣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手中的利劍稍稍一擺,就擋住了童因的凌厲的劍勢。不過他的眼裡也
微微地露出一點詫異,顯然是想不到童因竟然能使得出這麼快的劍。
童進看見自己的哥哥討不了好,也不甘落後,“錚”地抽出掛在牆上的利劍,挽了幾朵劍話就向黑衣人
攻去。
兩兄弟好象有了默契似的,雙劍合壁,聯手圍攻黑衣人。
本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的武功都不錯,雙雙聯手之後更是互助互補,威力倍增。剎時間,我的臥室
裡就劍氣橫流,錚琮不絕。
但見劍光閃動,人影飛舞,壁上的燈光,也被那激盪的劍風震得飄蕩閃爍,望之就如深夜中的跳躍著的
鬼火一般。
我坐在床的一角看他們眉來眼去地舞劍,心裡又是一番感嘆,我怎麼到那裡都能碰到武林高手,存心刺
激我脆弱的心靈嗎?更讓我感嘆的是——為什麼他們打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幫忙,皇宮的侍衛是拿來裝
飾的?
“叮叮噹噹!”又是錯落的幾劍,黑衣人一下子跳出了童家兄弟的劍光以外,流動的秋波中竟然透出欣
賞:“想不到你們比那些大內侍衛厲害,皇帝身邊倒也真的臥龍藏虎!”
什麼?我再次看向他,隱約覺得這黑衣人似曾相識。就像——就像——黑暗中綻放的曇花。詭麗而奪目
,淡淡地散發出幽香。
是誰,是誰呢?
我不斷的搜尋著記憶。
而偏偏這時那黑衣人給了人家希望又給你人家失望,冷笑一聲,便揮劍過來:“不過你們還不是我的對
手!我也沒時間再陪你們玩下去。”說罷,手中的青鋒已經削出,“唰唰唰”的幾劍,劍勢直如平地掀
起秋水,矯龍翱翔蒼穹一樣,綿綿不斷地向童家兄弟湧去。
情勢一下子急轉直下,童家兄弟給人逼的節節後退,不到幾分鐘,童家性地的劍已經給人打落在地,冰
冷的劍鋒抵上他們的喉嚨。
“等一下,不要傷害他們!”這樣的關鍵時刻還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