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親切了呢。
“其實我有點暈車。”男子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安藤雪松了口氣。
“好的,沒關係。”反正只是相差一排的座位罷了,換一下應該不要緊。不過這節車廂很空,他為什麼一定要和她換,而不是隨便坐到其他靠窗位置呢。安藤雪稍微想了一下,卻沒有深究。
男子身邊的座位好像有什麼人,放了些零散的物品在座位上,人卻不在。左邊那排有個老婆婆緊緊地包裹著毯子,看起來不像剛上車的樣子。安藤雪想知道列車什麼時候會開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希望快點離開這個小鎮到東京去,卻懊惱地看著空落落的手腕,想起自己沒有手錶。
“現在是七點二十分。”
斜對座的人似乎注意到她的舉動。
安藤雪連忙道謝,發現斜對座的是位優雅的美女。
美女穿著萍綠色的套裝,笑起來一副迷人的樣子。毫無驕縱的感覺,是讓人覺得可以親近的淡雅美麗。安藤雪奇異地升起一種想要攀談的慾望,美女卻在嫣然一笑之後,重新埋首仔細研究攤在膝頭的報紙。
沒有意識到東張西望和找人說話都是因為離家的緊張,安藤雪只覺得頭好像又在隱隱作痛。
列車一晃,終於徐徐開動。
有人“嗵”的一聲坐下去,發出很大的聲響。
安藤雪覺得有什麼翻騰上來,她忍耐著拿起座位間的小桌子上擺放的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水還是燙的,大概是乘務員不久前才更換過。小口地喝著,頭痛的感覺卻不見好轉。想到這也許不是因為感冒,而是暈車,安藤雪臉色難看了起來。
怎麼會突然暈車了呢。自己果然像是遭到了詛咒。
早知這樣,就不換座位了。或許還是坐在窗邊會好受一點,但是安藤雪很快責怪起自己。自私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遇到不如意只會抱怨別人。她不是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嗎?支著額角,安藤雪極力忍耐著不適,安慰自己說只要多坐一會兒適應了就好。身邊的位置應該有人,卻一直是空的。安藤雪把窗子開啟了一點,又擔心地看了眼左邊與美女對座的睡著了的婆婆。終於還是把窗子又關緊了。
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東大失利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