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馬車在國子監和毓秀院的交叉路口停下。
“小鯉,你真要自己走去國子監?”
“小鯉已經是大孩子了,不像是那個討厭的東方錦,老是要人送。”
鳳小鯉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金魚。
再說了,小錦哥哥都是自己去上學的,她也要向小錦哥哥學習。
鳳白泠已經知道,小鯉和小錦成了好朋友,這是她樂於見到的。
她昨晚沒見到風早,也不知是不是獨孤鶩一怒之下,把風早也撤走了。
她打算下午溜去看看獨孤小錦,打探下他父王的口風。
看著女兒揹著箱籠搖搖擺擺像只小鴨子朝著國子監走去,鳳白泠滿臉的笑意。
馬車將鳳白泠送到了毓秀院外,院門口,有個小小的身影正對著牆,面壁呢。
“小錦,你怎麼來了?”
鳳白泠又驚又喜。
陸音還說,獨孤鶩不讓獨孤小錦和自己接觸,她以為獨孤小錦以後都要不理她了。
獨孤小錦是來找鳳白泠的,可是來早了,他長得好看,像個瓷娃娃,來上學的毓秀院的少女們見了都盯著他,恐女症的他只覺得渾身僵硬,索性就對著牆發呆。
聽到鳳白泠的聲音,獨孤小錦露出了笑容。
他在懷裡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銀票,一臉恭敬,遞給鳳白泠。
那是張一千兩的銀票,是聚寶齋的銀票。
獨孤小錦把小瓷豬裡所有的錢都押在鳳白泠身上,賺了足足一千兩。
父王說他可以處置這筆錢,他毫不遲疑就來找鳳白泠。
每回順親王府的女眷們找父王要錢時,都是哭沒首飾沒衣服了,獨孤小錦就給記住了,女人永遠是缺衣服和首飾的。
“你父王知道嗎?”
鳳白泠激動得差點流出老母親的眼淚。
獨孤小錦點點頭,他輕輕咬了咬唇。
父王昨天回府後很生氣,不讓他再來找鳳白泠。
可他忍不住……獨孤小錦摸出了一頁紙,上面寫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