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好久不見,想不到這次還能相遇,落塵實在太高興了。”落塵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北離墨嘴角抽了抽,她會覺得高興?怎麼他不覺得。
“嗯,上次一別就兩年了,的確很久,這兩年師兄尋得可苦了,想不到我的小師妹竟有這般能耐,成為聞名天下的青城醫仙。”北離墨聲音沉鬱,落塵聽得遍體生寒,不能再往下說了。
“大師兄腿腳哪有傷?”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痊癒了,但就是隱隱作痛。”北離墨皺眉說道,似乎還真隱隱作痛,落塵心中暗罵,就裝吧!
“你少點打仗,就少點受傷,你少點殺人,就自然少受點疼。小時候就鬥勇鬥狠,大了也如此,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些年我看你都白活了?做什麼不比殺人好,殺多了,你就不怕晚上發噩夢。”
落塵怒他滅了南楚,心中有氣,一時沒忍住,就責罵開來。
北離墨聽到不怒反笑。
“是呀,所以晚上想找一個人一起睡了。”
“不是說要成親嗎?成親後晚上不是有人陪你——”落塵說到最後,突然停了下來,低下頭,臉微微紅。
北離墨低頭看著落塵,笑意漸濃。
“師兄,你有沒殺南知墨?”落塵抬頭,雙拳微微握緊,她很緊張害怕。
“你認識南知墨?”
“機緣巧合,我們在南楚見過,他曾經救過落塵一命,對落塵有救命之恩。”
南知墨,倒算是一個對手,容貌出眾,武功謀略一流,要不他也不至於被擋在伏虎城數月,寸土不進。當日那刀明明是可以直插他心臟,一刀將他砍殺馬下,但不知為何?千鈞一髮之際,竟生生停了手,硬是插不下去。反倒被他反撲砍了一刀,如今胸口那傷疤就是當日仁慈的後果,砍得又深又狠,差點要了他的命,實在是可恨。
如今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日下不了手,原來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坊間茶樓,說書人說得最多的就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感人故事,莫非師妹與這南楚的二皇子——”
“我一直是男兒身示人,他又不知道我是女子,哪會是英雄救美?”落塵沒好氣地說。
“若是落塵的救命恩人,放他一馬就是。”北離墨淡淡地說。落塵一聽這話,心中歡喜莫名,這麼久以來,關於南知墨的訊息很多,但大都說她死於戰場,甚至頭顱懸掛城門,如今確鑿知道,她還活著,落塵十分欣慰,若南帝南後知曉,定也寬慰不少。
“落塵頑劣,上次也是跟師兄鬧著玩,萬望師兄不要生氣。”
“上次什麼事?師兄倒有些不記得。”北離墨微微皺起眉頭,似乎真的想不起來似的,他這般小心眼的人,她這般對他,估計幾輩子都記得,肯定是等她主動認錯了。
“上次落塵頑劣,在師兄的臉上畫了兩個小動物,弄髒了師兄的臉,今日在這裡真心實意向師兄賠個不是。”
“就只畫臉?”北離墨的聲音淡淡,並沒有落成想像中的盛怒,但落塵知道這人喜怒無常,即使是笑著,心裡可能已經大火升騰。
“嗯,在胸口處也畫了。”
“想怎麼賠個不是?就說一句對不起?”
“那大師兄想我怎麼做?只要能做到,我都會彌補我的過失。”
“我一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你在我的臉和胸畫了什麼,我今日也如你當日這般畫兩個,我心就舒坦了,如何?”
落塵一聽,簡直就是大驚失色,在臉上畫也就罷了,怎麼在胸前畫呢!
她可是女子,並且她還有子默了。
“不行,你換一種懲罰方式。”落塵又急又慌。
“我就是喜歡這方式怎麼辦?”
“大師兄,你坐,喝茶,要不茶水都涼了。”落塵很殷勤地替北離墨倒茶。
北離墨冷冷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師兄,我知錯了,當日我這般,定是讓你十分難堪,我今日真心悔過,但男女有別,你怎能扒開我的衣服,在胸前畫烏龜呢!要不你在我臉上畫兩個、三個,要不四個。”
“這手也是可以畫的,如果你不解恨,還可以畫幾條蟒蛇,畫蟒蛇可嚇人了。”
“男女有別?你當日扒開本皇子的衣服,摸本皇子胡胸膛,怎麼不說男女有別?你如今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本皇子也不過分,你當日怎麼做,我也怎樣做。”
“我是女子。”
“當日你不是女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