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越大越壞了,比小時候還要壞上幾十輩,子默,你若遇到他,定要避開他,別讓他欺負你,還有你不要信他說他的話,這人就是笑裡藏刀。”落塵目光帶著擔憂。
“嗯,他究竟做了哪些壞事?”
他做過的壞事可多了!實在是罄竹難書,我恐怕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對你有沒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除了壞,還是壞,他能有什麼尋常的舉動。”落塵氣乎乎地說,但腦海浮現她強吻她的情景,還是顯得不大自然,臉因發怒而微微發紅。
“若是那般壞,以後落塵再遇到他,無論說什麼花言巧語,都不要靠近了,躲得遠遠的。”
“嗯,我是知道的。”落塵柔柔地說,完全沉浸在此刻的甜美與靜美當中。
第二天落塵發現府中的保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森嚴,附近多了好多陌生的臉孔在巡邏,就連她出門,後面也遠遠跟著幾輛馬車。
“子默,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墨竹居多了那麼多人?”
“我前日收到北離墨的書函,他已經查到我們在這裡,他說他過些日子會過來,怕他傷害你,所以加強了守衛。”
落塵一聽,簡直就是大驚失色,他定是來報仇的這人的心胸怎麼這般狹窄,都這麼久了,竟然還惦記著她曾經畫過他兩隻烏龜。
“子默,如果被他抓到,我定是死的很慘的,你知道的,他自小就心胸狹窄,定是不肯放過我的,他在信中還有沒說別的?”
“沒有。”風子默含笑搖了搖頭。
“不需要太擔心,他雖然是北國皇子,但這青城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地盤,只要我們實行海禁,所有船都停運,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出不了青城。”
聽到風子默胡話,落塵大為心安,她差點忘記青城是她的地頭了,所有海軍是他們的,所有陸軍也是他們的,在廣袤的青城,他們還屯著十幾萬的大軍,若不是大規模派兵來攻打青城,他北離墨在北國是蛟龍,來到青城怕成了條蟲,掀不起什麼風浪。
“嗯,我不怕他,若他敢來,我在他臉上和胸口處在畫兩隻烏龜。”落塵笑著說。
“嗯,在臉上畫就可以了,胸口就不要了。”風子默含笑而答,他不想他們有任何親密的接觸,那封信說的話,明知是假的,但他到現在心中還冒著酸水。
落塵小心翼翼過了一個月,但這個月並沒有見北離墨前來,北國離青城這般遙遠,應該也是寫封信來洩憤,斷不會親自跑來的,落塵懸起的心漸漸鬆弛了下來,但海上巡邏的船隊,卻沒有絲毫鬆懈,發現可疑的船隻,都仔細盤查,確認是安全才能進去青城。
但這段時間,天下則不太平,南楚與北國接壤的閬城,爆發了幾次衝突,第一次是說南楚的守城將領搶了北國尹城守城將領的女人,引發了一次衝突,死傷數十人。
第二次衝突是南楚士兵辱罵北國皇上,說他是天下最無能的男人,新婚夜妻子竟然跟人私奔。北國人最是尊敬北帝,聽到這些辱罵的說話,有些士兵就按捺不住,又引發了一場大的衝突,這次死傷人眾。
兩次大的衝突之後,兩國國君都責罰了兩城的首領,還言兩國百年交好,為了天下蒼生,切莫因為這些小事而傷了和氣,北帝還提出兩個聯姻,準備將四公主北若璃嫁給南楚二皇子南知墨,願兩國結秦晉之好,天下太平。
北帝肚量之大,讓天下人折服,但南楚那邊猶豫了七天之後,竟然斷然決絕了,藉口是二皇子剛與西蜀公主冥婚,若北國公主嫁過來,只能是側妃,實在是委屈公主。
北帝聲稱並不在意名分,只求兩國交好,即使這樣,南帝也拒絕了,北國民眾不滿情緒十分濃烈,就是南楚大臣和百姓都有微言,覺得這二皇子實在矯情,既然北國都不介意,為何還要拒婚?
落塵聽到這些訊息,心中替南楚帝后焦急,他們的難處她最是清楚,南國帝后本是善良之人,本身又愧對北帝,自是願意獨自扛了天下罵名,也不願意害了北帝唯一的女兒,畢竟這男知墨是女子,這婚姻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但這之後,兩國衝突頻發,死傷眾多,局勢動盪緊張。
“落塵,無風不起浪,我怕南楚和北國會有一場生死之戰,青城怕亦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