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去,他們不是師徒了,他們早已經不是師徒了,他已經脫離師門,她未嫁,他未娶,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高大挺拔,俊美無雙,這天下還有誰能出其右?他戀著她,思慕著她,心心念念娶她為妻,而她不需要再尋尋覓覓。他知道她身有紅蓮,但他卻說,他願娶,他敢娶!這天下敢這般的男子只有他一個了,世間還有誰能對她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淡淡的燈光下,那荷色裙子散發著淡淡柔光。耳畔似乎迴盪著他的呢喃輕語:“師傅,你什麼時候願與子默攜手一生,就穿上吧,莫等子默等到頭髮花白,衣裙褪色。”
衣服無比合身,似乎是度身量做。
“師傅,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嫁衣我都替你準備好了,尺寸我應該沒弄錯。”
“如果怕錯,我可以幫師傅量一下。”落塵想起風子默那調戲的話,想起他定定看著她的胸,火辣辣的眸子,頓時臉像火燒火燎一般。
不知是太久沒有穿裙子,還是想到他灼熱的目光盯著她時的難為情,落塵很久好幾次走到門前,都沒用勇氣開啟那扇門。
風子默也是一夜未眠,昨日已經將心事悉數訴說,不知道她怎麼想?她這十年來都將他當徒兒,從不作他想,許是他逼她太急,許是應該給她點時間。
“主子,該起床吃飯了。”霜葉在門外輕輕喚了一聲,叫二少爺不行,叫落塵小姐又被罵,霜葉想了一晚,覺得只有叫主子最貼切。
“嗯,你把水放門外,我自行梳洗就可以。”落塵說。
“主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紅葉微微擔心地問,平日都早早起床的人,今日怎麼了?但轉念一想,主子是什麼人,可是名動天下的醫仙,身體能有什麼不舒服?
“嗯,我這就出來。”
當落塵走出來之事,霜葉、紅葉兩人如被人點了穴,定定地站著,都忘了言語,雖知主子穿上衣裙,定是傾城之姿,但絕對沒想到竟美到這般程度,無論是容顏,還是身姿,都如此傲人,怪不得主子會忍不住輕薄,即使是她們,也看得怦然心動。
“為何這般直勾勾看著我?”落塵臉飛紅霞,更是讓人看呆了,青木看了一眼,就忙低下了頭,主子的女人,不能看,不能看,但他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遠遠看一眼都心蕩神馳,怪不得主子這般雲淡風輕的人物,還得要忍不住輕薄,他發出與霜葉的感嘆。
“主子,霜葉長得那麼大,還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落塵聽到十分受用歡喜,這世界上估計就只有北離墨說她醜了。她微微掃了一下風子默的屋子,門關上了,沒有任何聲息,竟然出去了,落塵長長吁了一口氣。
傍晚十分,風子默,匆匆趕回,額頭滲著細細密密的汗。淡淡月光下,她一襲男子白袍,正在彈琴,琴聲如流水流淌。
是誰告訴他,她今日穿了裙子,美得不可方物?是誰告訴他,她臉若紅霞,身姿妖嬈?是誰告訴他,衣裙毫釐不差,顯得她身姿凹凸有致?
“你回來了?我叫霜葉、紅葉熱一下飯菜。”琴音停,落塵站了起來,意欲喚紅葉、霜葉,她想叫多幾個人進去,熱鬧熱鬧,他想所有人都走開,有多遠走多遠,天地就剩他倆。
“不用了,我剛剛吃過。”風子默說,然後靜靜打量著她,她臉色如常,並無異樣,聲音輕柔,並沒有太大的歡喜,是誰告訴他,她含情淺笑?是誰告訴他,她穿好裙子,雙眼含春倚門盼郎歸?
這青木和霜葉真是皮癢了,弄得他心蕩神馳,連爺爺訓話也沒聽進一個字,心急火燎地往家趕,喉嚨冒煙,也沒來得及喝一口水。
“你今日定是勞累,好好歇歇,時辰也不早了,我也回房睡覺了。”落塵說完快步跑,但在門前卻被風子默拽了回來。
“這才月上柳梢頭,落塵就想睡了?”風子默聲音又輕又軟,如一根水草輕輕撓著落塵的心。
“嗯,今日覺得有些困,想早點睡。”落塵聲音輕柔,醉了一夜月色。兩人呼吸漸近,落塵心跳如擂,緊張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今天我不該這般早出門,聽說子默買的裙子太大了,落塵穿起來太寬鬆,不夠好看,太可惜了。”
“不是呀!穿著剛剛好。”落塵愕然地抬起頭,誰這麼沒眼力,明明是量身度做般合體。
“是嗎?怎麼都說太大不好看,估計下次要買小點。”風子默微微皺了皺眉頭。
“誰說的,大小剛剛好,我穿給你看。”落塵掙開風子默的手,一溜煙地跑回房,風子默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