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回敬了他一句:“浪蕩子,我呸,誰嫁你。”
兩人揚長而去,但這事卻像長了腳似的,傳遍了整個東古洛城,不要說酒肆茶樓,就是小巷街尾都有人在談論,她被罰站在祠堂一天一夜,她等著古家的人來退婚,但沒有。第二天她雖然千般不願,萬般不甘,還是迫於家人的壓力,還有病重父親,梳妝打扮。但沒想到賓客滿門,花轎準備出門的時候,古君庭那死人卻騎著白馬,穿著白衣當眾退婚,說他古君霆寧死也不娶木迎夏這潑婦。
從此木古兩家翻了臉,她也成了洛城最大的笑話,爹知道這訊息之後,第二天就死了,她成了氣死父親的不孝女,嘲笑聲,白眼,痛罵聲伴隨了她二年,如果不是這個古君霆,這兩年她就不用過得如此悽悽慘慘,如果不是他,爹就不會氣死,騎白馬穿白衣,這不是來奔喪嗎?這死人,這死人。
如今事隔兩年,他們兩人再相見,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木迎夏發現今日站在古君霆身邊的幾個男人,恰好就是三年前那幾個男的,她在瞬間有點時光倒流之感。
落塵看兩人這般臉色,這般想將對方吃掉的眼神,也就猜到了那男子的身份。
“木小姐,我今日作東,想吃什麼儘管點。”落塵笑著說。
“謝流雲,這裡的紅酥豬手是招牌菜,要不迎夏點一個你嚐嚐。”木迎夏最終還是笑著坐了下來,她動作優雅,聲音婉轉,動作端莊,但又不失大方。落塵知道她是做樣子給身旁的男子看,於是也順著她的意,然後向身後的霜葉、紅葉打了一下眼色,兩人立刻心領神會。
“好的,但憑小姐喜歡,今日有木小姐作陪,是流雲三生有幸,木小姐是名門閨秀,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絕不是那些庸姿俗粉可比。”落塵稱讚道,看向木迎夏的目光更是柔情似水,溫情點點。
“我跟隨我家公子闖南走北,見過不少官家小姐,但都沒有哪一個比得上大小姐美貌端莊。”紅葉話讓木迎夏很受用,她朝流雲感激笑了一個。
酒樓的飯菜上得很快,說得上色香味俱全,木迎夏似乎也忘記了剛剛的不快,輕聲與落塵交談,兩人從酒菜談到洛城的名勝古蹟,從古寺到熱鬧街巷,相談甚歡,不時兩人都同時而笑,落塵笑聲低沉,木迎夏清脆婉轉,兩人的聲音合在一起,實在是悅耳動聽,而對面不時傳來幾聲嗤之以鼻的冷哼聲,顯然對面那人正豎著耳朵聽著。
兩人談性濃,胃口也好,都比平日吃多了一些,但兩人小時候,都是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吃東西的動作也賞心悅目。。
“對面桌子那一男一女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看衣服,看舉止,定是出生名門,尋常人家,哪有這般人物?”
兩人雖然都很低調,但卻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木迎夏的名聲雖然在洛城響噹噹,但一直養在深閨,並沒幾個人認得她。
“木小姐,我明日想去古寺看紅楓,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得到木小姐相陪?”落塵的聲音不大,但卻恰能讓不遠的古君霆聽到,但又不會讓其他人聽到,影響到她的名節。”木迎夏自然知道他的用意,自從成親當天被那浪蕩子退婚,她早已經不在乎什麼名節,因為她早就沒有什麼名節了。
“這個時節的古寺紅楓最是好看,我早想前去賞楓,古寺不遠有一出吃齋菜的小店,店雖小,但卻雅緻,明日迎夏請公子品嚐幾道味道非常獨特的齋菜,希望公子喜歡。”
“榮幸至極,今日我們也逛了那麼久,要不先回去,明日養足精神一起登山看古寺。”聽到落塵這樣說,木迎夏立即應好,自從這古君霆進來之後,她其實就胃口全無,巴不得趕緊離開,不用看到他那張臉。落塵結帳,然後兩人離座。
“前面公子請留步,冒昧問一句,公子哪裡人?”兩人正想走,不想古君霆站起來,攔住了他們去路。
“水某是青城人氏,不知道公子有何貴幹?”落塵冷冷問道。
“公子果然是外地人,那就怪不得了,雖然我們是萍水相逢,但還是給你提一個醒,免得你被人矇騙,娶了一個母老虎回家,半夜被砍成幾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
“你說什麼?”木迎夏怒視著他。
“這位是木府的大小姐,表面看倒不難看,也裝得像一個大家閨秀,但無論裝得多像也只是裝,她兇悍潑辣到了鬼見怕的程度,她的惡名早已經街知巷聞,如今已經十八歲,尚沒有一家兒郎肯娶,娶妻求賢求德,今日古某隻好心提醒公子。”
“你——”木迎夏聽到這話簡直是火冒三丈,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