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救不回來了。之前她一直擔心那丫鬟是有問題的,但沒想到這個跟隨四奶奶多年的老僕人竟然是下毒之人,四奶奶顯然還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臉色蒼白得像紙,而那丫頭卻驚魂未定,顯然是嚇壞了,四奶奶身旁還站著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男子文質彬彬,帶著讀書人獨有的儒雅,但此刻也臉色微白。
“四叔,四嬸孃。”
“見過莊主。”四奶奶見木初寒過來,才回過神來。
“莊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說張嬤嬤下毒,但張嬤嬤是我的陪嫁,我自小就她服侍,她都伴了我二十四年了,怎麼會這樣?”四奶奶似乎還沒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四老爺輕輕攬過他妻子的肩膀,雖然只是輕微的一個動作,但落塵覺得從這裡看,這四爺是一個體貼的好男兒,夫妻感情深厚。
“你們都退下吧。”木初寒說道,屋子的隨從和丫鬟都退了出去,屋子只剩下四爺,四奶奶,落塵和木初寒四人。
“四叔,四嬸,我們坐下來再說。”他們坐下來的之時,落塵拿一支銀針下去,這針竟然是黑色的,這毒性很烈,一吃就可以奪命,看來躲在暗處的人發現逢春都被治好,生怕寒煙也被治好。
“這粥竟然真的有毒,這張嬤嬤竟然——”四奶奶又氣又怒,又傷心,聲音哽咽,眼睛都有些發紅。
“前些日子流雲已經將寒煙的情況告訴我,我怕寒煙出事,我派了幾個手下在暗中保護,今晚他們發現張嬤嬤在寒煙的吃食放了藥,情急之下,只有將她制服,我接到訊息匆匆趕來,但還是遲了,張嬤嬤竟然咬毒自殺了。我不知道下毒之人是否就是謀害我爹孃之人,但是可以肯定,寒煙活著肯定是威脅到某些人,如今流雲在這裡,他可能怕他治好寒煙的瘋症,所以才痛下殺手。”
“莊主,那怎麼辦?我們夫妻都不是學武之人,我怕兇手再來,寒煙會性命不保。”四奶奶一臉慌張驚恐,四爺輕輕握住她的手,即使這樣她的手還是微微抖動著,看來真是怕極了。
“初寒,這粥下的毒量不少,毒性劇烈,吃了會讓人心肺衰竭而亡,毒性很猛,但這種毒厲害之處在於食用之人,不會立刻斃命,大概會在三天後病發,一待病發,無法救治,三天的時間足夠消滅所有證據,並且可以嫁禍給旁人。”聽到落塵的話,木初寒臉色更加凝重。
“莊主,你一定要救救寒煙,四嬸給你下跪了。”四奶奶作勢就要跪,木初寒趕緊將她扶住。
“四嬸,你放心,我不會讓含煙有事的。”四奶奶看著木初寒,眸子籠上了輕霧,這些年好在有他,這日子才沒那麼難熬,雖然他如今也只有十七歲,但卻讓她感覺他能撐起整片天。
十天後,木寒煙半夜睡醒,趁父母不留意,衝了出去,四爺和四奶奶四處尋找,最後在荷花池將木寒煙打撈上來,但已經氣息全無,木高平夫婦,像瘋一樣撲到孩子身上,還瘋瘋癲癲說是有人半夜將孩子抱出去殺害的,一定要出去公堂擊鼓鳴冤,高老太說只是一場意外,就是柺杖跺爛了,兩人都未肯聽,最後只得命人將兩人強拉回去,好好看管。
因為木寒煙是未嫁的瘋女,又未成年,加上四房又不得寵,如菸草草下葬,整個府也未見有何悲傷,只三兩天,一切就如樣。
四房剛開始還鬧,堅持說自己的女兒是被人謀害,一定要報官,但門口被人守得牢,終是未得出,等頭七過後,老太太央人去撫慰,說體諒他們喪女之痛,不計較她們的冒犯頂撞,她孩子半夜走丟跌進去花池被淹死,只怪他們夫婦看管不嚴,如果當初不是把所有的嬤嬤,丫鬟趕走,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聽到老太太的話,四奶奶愧疚不已,也覺得是自己的責任,一下子就病倒了,天天神思恍惚,見人就叫煙兒,吃了落塵十天的藥才漸漸好轉,但人還是鬱鬱寡歡,從此落霞居什麼丫鬟婆子都沒了,更是關門閉戶,四奶奶整日在家唸經,說這樣的女兒就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夫妻倆也漸漸退出人們的視線。
只有木家姐妹真心替夫妻倆難過,隔三差五去探望,並留些銀兩吃食。
“流雲,能不能再留一段時間?待我將府中之事安排妥當,痛痛快快與你玩上一段時間,到時我們結伴吃遍東古的美食可好?”木初寒目光灼灼看著落塵,落塵的心又開始跳得急促。
“這自然極好,逢春雖然好了很多,但身體的餘毒還沒有清楚,暫時我也還不能離開,青城那邊,暫時無事,我也不用急著回去,初寒,你忙你自己的事就好。”
“三弟,你怎麼不早說,我天天閒在府上沒事做,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