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二老爺左腳是有六個腳趾的,剛剛吳紳看過,這與二老爺的身體特徵不符合。而大家不妨來看看這具女屍,二奶奶是一個高挑的女子,府中的人應該大部分人都知道,二奶奶的腿很長,而你看現在女屍,很明顯是一個短腿的人,身高明顯要比二奶奶要矮上許多。”
“這兩具屍被人換了,西園有專門看管墳墓的人,這墳被挖了重新換過,多少有點印象,不如找來詢問一番。老太太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孩兒的身體,不妨親自過來看看。為人子,父母屍首不知在何處,不知道被何人所害,如果不追查,那是不孝。為人母親,如果自己的孩兒含冤莫白,還糊塗地受人擺弄,那怎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孩兒?”
眾人被這一席話驚得嘴巴大大,一時竟忘記說話。剛剛盛怒的老太太,聽到落塵的話,顫抖著雙腳走了過去。
“高下——”高老太看了一會,朝天喊了一聲就老淚縱橫,因為激動幾乎要暈厥過去,眾人慌亂來扶,她卻擺了拜手。
“這兩具屍體的確不是高下夫妻。”老太太氣若游絲地說道,聽到老太太的話眾人譁然。
“怎麼會這樣?老太太你是不是看錯了?”
“混帳,我的兒子,就是隻有屍骨,我也是認得的,的確被人換了屍體,立刻給我將管西園的老蔣父子叫過來,我親自審問。醫仙大人,我老太婆這次莽撞,多有得罪,等這事完了,我親自向你倒茶賠禮。”聽到老太太的話,霜葉等人鼻孔冷哼了一聲,並不是很領情,她的莽撞,幾乎害死了他們的主子。
“爹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要不怎麼連屍首都見著。”木家二小姐哀傷地看著棺木,那梨花帶雨般的面容我見猶憐。
“那個王八蛋畜生謀害我爹孃,被我找出來,定將他千刀萬剮。”大小姐一邊說一邊仇恨地看著大房那邊的人,大少奶奶嘴巴張了幾次,似乎想回幾句,但估計是看到氣氛這麼凝重就不再說話了。木初寒臉色低沉,深深凝視著很沉沉的棺木,一言不發。
一會管西園的蔣家父子就被人帶了過來,估計是木初寒給他下了藥,還昏昏沉沉,等一盆冷水倒下去,才清醒下來。
“哪個狗雜種——”他剛想破口大罵,但當他睜看的眼睛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嚇呆了。
“高老太太,怎麼全都來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這——這——這棺木——”當他看到後面兩具棺木之時,嚇得舌頭都不靈便,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蔣家世代替我們木家看西園,我念你們一家忠心,這麼多年來,我們木家也沒有虧待你們,但如今二老爺,二奶奶的屍體被人換了,你怎麼解釋?”
“換了?我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蔣家父子一聽,嚇得臉色發白,忙不停的磕頭。
“你們不知?這屍體是我親眼看著下葬,如今兩年過去,躺在裡面的卻不是二老爺,二奶奶,如果現在再不說實話,將功補過,就將你們父子亂棍打死。”老太太顯然是發了大怒,胸口起伏不定。
“我說,我說,求老夫人開恩,我將我知道的都說。”
“一年前的一天,我娘生病,我爹回去了。這西園就剩下我一個,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吃了飯竟然犯困,那晚睡得特別沉,第二天醒來,我給墓地清理一些小草的時候,就發現二老爺這座墳的異樣。”
“我自十六歲就在這裡生活,在這裡將近十五年,不要說一草一木,就是小石頭,我都清清楚楚,雖然這重新偽裝得很好,但土是被翻過的,我一看就知道,但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被知道,我們父子定不能在這裡呆下去,我母親多病,這些年是靠木家的恩典才有錢治病,我怕如果說出去,定會被趕出木家,所以——”
“狗奴才——”靠近他的三爺朝他心窩就是一腳。這一腳不輕,蔣家父子被踢得翻倒在地,卻不敢爬上來。
“你——你——你——寒兒,他們父子就交到你手裡,怎麼處置都隨你。我可憐的兒子,竟然屍骨都不知道在哪?我——我——我——”老夫人激怒攻心,最後暈倒過去,眾人慌亂。
“不怕,老夫人之時一時怒火攻心,暈過去而已,一會就醒了。”聽到落塵這樣說,眾人才放下心了,棺木裡的不是二老爺,二夫人,自然不能再葬在這裡。木初寒一一安排,井然有序。沉穩得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流雲,今夜委屈你了,我命人送你回去,你好生歇息。”木初寒說道。落塵也還真倦了,也不與他客套,拱拱手就隨呂瀟他們回去了,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