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看見了笑容和藹的周公來找我下棋。不過還未等我和他一起同去。
“阿溯!”門被“乒”的一聲踢開,嚇得我汗毛頓時豎立。我往門的方向看去。
“······”我的瞌睡蟲被嚇跑了啊啊啊!
我慢悠悠地坐起身,單手撐著額頭,“秦琰,門會壞的你知道嗎?”冷靜,我要冷靜。
秦琰瞄了一眼門,淡淡道:“還沒壞。”他四周看了看,他又加了一句解釋,“我在外面叫你沒聽見。”
“你以為我死在裡面了嗎?”感覺整個人都累得不行。
我本是隨便開玩笑,沒想到秦琰還真的嚴肅回答了一個“是”,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沒氣得我吐血,我嘴角抽搐,不再說話。
我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也是感覺挺憔悴的,眼睛下淡淡一圈黑眼圈,臉色也略顯蒼白。他想走上前,伸向我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他睫毛輕顫,撇開了視線,“你困了就去休息,我下次再來找你。”秦琰考慮了一下,說道。
我奄奄一息,身心俱疲,頭也懶得抬就擺了擺手。秦琰走後,我回了臥室一頭栽到了枕頭上,踢掉鞋子,把被子往腦袋上一罩。
半夜,外面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場雨,雨打樹葉聲不絕於耳,空氣變得潮溼。
☆、章二十七 風雨欲來(二)
章二十七
等第二日清晨,地上大大小小的水窪,我也懶得出門了,衣襬很長很麻煩,地上這麼多水,隨便走一趟那衣服就在地上拖。我開啟房門看了兩秒,果斷又關上。
說來這雨也沒斷過,下了一天又一天,連房裡的東西都有些潮了。小鳶開啟窗子透透氣,嘴裡一直在碎碎念。
我一隻腳搭在桌子上,仰著腦袋,書蓋在臉上,椅子被我弄得搖來搖去。小鳶一會兒走到這邊,一會兒走到那邊,半點沒清閒。
我睜開一隻眼睛,“小鳶,這雨我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你消停一下好嗎?”
小鳶:“我知道啦,就是感覺不太舒服。這南方雨不停,就到不了北方去,北方那兒十有**得鬧旱的。”
鬧旱?也是。夏季風一直在南方留戀不去,北方沒有夏季風帶來的雨水。每到這個時候就容易出現南澇北旱的情況。
我看了一眼窗外,木質的窗欞被雨水微微打溼了,留下幾滴深色的痕跡。之前沒下雨還好,風吹得還有些微涼,現在這雨下了,還幾天不斷,這空氣就變得又悶又潮。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小鳶躡手躡腳出去的聲音,雖然她很小心,但還是沒有逃過我的耳朵。心裡有點暖,小鳶這丫頭是擔心吵醒我睡覺吧。
過了一會兒,小鳶又進來,悄悄給我蓋上了層被子,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事了,她又躡手躡腳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她喃喃道:“六皇子最近都沒有好好注意休息,下次還要提醒一下呢···”
窗外的雨模糊了視線,一片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變得嘈雜,連雨水都蓋不住人的腳步聲,一下子就打破了景熙宮的寧靜,連吹來的風都帶著焦躁。
怎麼回事。心裡已經隱約有了預感,我起身往外面走去。該來的總是會來。
數十個侍衛手持長矛,一致指向同一個方向,包圍成圈。太子秦宇雙手負立,以往臉上淡淡的微笑已不見,深沉的眸子裡醞釀著風暴。
熙貴妃不露懼色,薄唇緊抿。
兩方人相互對峙,彷彿連空氣都靜止。
“太子殿下如此這番,不知有何貴幹。”熙貴妃一挑嘴角,目光冷冷掃過包圍的侍衛,還有還站在外面候命計程車兵。
太子秦宇冷笑一聲,“貴妃娘娘,如今您還在裝什麼呢?”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根簪子,上面暗紅的痕跡觸目驚心。
“想對於這個,娘娘可是最熟悉不過了的吧?”
熙貴妃眯了眯眼睛,聲音依舊平靜:“這個簪子本宮確實有與其相同的,但是,太子殿下莫不是想——光用這簪子就要治本宮謀害太子妃的罪?”
秦宇笑笑:“眾人皆知太子妃被害前四日到過您的景熙宮來,與您發生了爭執,並且大打出手。”
熙貴妃:“大打出手?殿下您這個詞語用得還真是妙呢。太子妃可是公然對本宮出言不遜,目無尊上。本宮這景熙宮裡,十一位宮女可是皆知。”
是她落媛出言不遜在先,就算她是太子妃,那也是以下犯上。本宮要治罪於她,那也是別人沒的說的。
秦宇面露傷心之色,悲哀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