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多半也不會聽我的,就懶得再費口舌了。
宋亦君前腳才踏出,小鳶就推門進來,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藥,她輕嘆,“殿下,您又惹宋大人生氣了?”
“冤枉哎!”我舉起雙手,表情顯得十分無辜。
小鳶也不理我,為我倒了杯熱茶,“您的話實在是不可信。這世上,能讓宋大人生氣的除了您就沒人了。”
我捧著茶,聽著小鳶一直忍不住地抱怨,我也不語。她漸漸不再說,行禮後退下去了。我低頭看著微漾的茶水倒映出我的臉。
過了幾日。傳來訊息,太子妃落媛死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樣突然死在了太子府中,手上還拿著一根染血的簪子,死不瞑目。太子傷心欲絕,發誓定要找出兇手來,千刀萬剮。
這下鬧翻天了,太子妃家裡權利雖不大,但也不容小覷,可如今太子妃卻突然暴斃,沒有絲毫徵兆。皇帝聽後氣憤難當,下令定要查出兇手,嚴懲不貸。
一遇到這種熱鬧事情,方淵霄第一個就會來找我,人的八卦之心作祟吧。
“太子妃怎麼會突然死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方淵霄說,“哎,你說,是不是她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我哪曉得。”我把酒一口飲幹,哈氣,面色微紅,“你說這話也不怕隔牆有耳。”
他隨意揮一揮手,滿不在乎的樣子,“你這裡哪會有什麼耳?怕個鬼。爺有話不說出來憋得難受!”
他翹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痞子相:“我說啊,你除了竹葉青還喝點別的不行?燒刀子,二鍋頭,那才是男人喝的。”
我懶得理他。他又道:“我還覺得,太子這次十有**要找你的茬兒。你注意點,別給坑死了,爺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個知己。”
“坑不死,要坑我還沒那麼容易。估計他得要自搬石頭砸自個的腳了。”我笑笑,對他的提醒心中有感激。
“喲!”方淵霄一拍大腿,“秦銘,你還蠻自信嘞?行,爺就等著。”
“張口閉口爺啊爺的,方將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啊?”“爺樂意!”
我是敗給他了,年少輕狂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方淵霄常年與父親方將軍征戰沙場,自然性格豁達爽快,也有了幾分小將軍的味道。
“秦銘,”方淵霄湊過來,小聲道,“這皇宮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瞧那人,一個個弱不禁風的樣兒。嗯···你也差不多。什麼時候爺帶你去邊塞玩玩,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男人呆的地方。”
“謝謝你的好意了。”我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肩膀,手臂,腰,我看起來很弱不禁風嗎?有嗎?
方淵霄摳了摳鼻子,“你現在就像一個白斬雞。”他又說,“真的。”
“算了,臉好看就行。”
方淵霄忍無可忍朝我翻了個白眼,“你的追求在哪裡?”
“相信我,我的追求不是渾身肌肉。”
“···爺就不該來找你!”方淵霄怒吼。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本以為方淵霄會繼續和我唇槍舌戰再來個三百回合,沒想到他只是意味不明的深深看著我,他的目光讓我想到了烈士。
我已經現在想趕人了。
“好,我走。”方淵霄放下二郎腿,聳聳肩膀,“我已經看懂你的眼神了。”我挑了挑眉。
他“切”了一聲,然後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怎麼都喜歡甩門?門也會爛的吧?”不管怎麼樣,嘰嘰呱呱的噪音源頭已經走了。
至於太子妃落媛的事,很讓人在意。聽說,她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根沾血的簪子?簪子,為什麼?
“小鳶。”
很快,小鳶就進來了,“殿下有何吩咐?”
我招了招手,讓小鳶湊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小鳶聽後點點頭,“不過殿下,其實您大一點聲音也沒有關係的,這附近沒有人。”
“我樂意。你下去吧。”我滿臉黑線,疲憊地揉一揉眉心。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喜歡拆臺?
小鳶也走了,頓時有一種時間都清淨下來的感覺。香爐散發的白煙在屋內繚繞,淡淡的薰香充斥鼻尖。
我腦袋靠在椅子上,幾縷頭髮垂落下來。看著房樑上的雕花,隱隱有些犯困。
太子妃落媛就這麼死了,說不蹊蹺誰都不會信。她前一陣子才來找過,被熙貴妃毫不留情地給趕了出去,我就怕有人用這事情來找茬,自然又是免不了惱火。
我閉上眼睛,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