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就好。瞧封紅的份量,是和大小姐她們一樣的,姨娘都給你攢著,將來一統的給你備成嫁妝。”二姨娘收好封紅,想到陳湘如今兒說的茶點鋪的事兒,“我們鋪子裡也有個茶點鋪,我想派個婆子去學做那兔兒糕,再學做了那花兒餅。鋪子多了幾樣別樣的,許生意能更好些,能多賺些錢。”
陳湘妮只不支聲,她又不懂這些,只想著好好跟著老夫人學女紅、識字,因她是女兒家,又不能跟陳相富兄弟一樣去書房。但能讀書識字,又得老夫人親自指點。她很高興了。
陳湘如回到院裡,劉奶孃迎了過來。遞過一封信:“也不知是誰偷偷兒塞進來的。”
熟悉的筆跡,不需猜就知是周八的。
“陳大小姐,近安。年節了,向你問聲好……”
一頁多紙,也沒說甚別的,都是些問好的話。相較於他最早的兩封,倒能讓陳湘如接受,即便前世她在紅塵飄泊,也沒見過那樣的肉麻的情書,還是這樣看似平淡。卻讓人覺得溫暖的書信更讓她能接受。
陳湘如坐在桌前,思忖良久,揮筆寫了“同樂”二字,封到信套裡,本想令劉奶孃送過去,想著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劉奶孃雖說是她的奶孃,也如她的半個母親,少不得要說教一通,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讓劉奶孃知曉了。
藉著要到外頭散步的時候,陳湘如信步到了花木房。
因今兒是除夕,管事婆子正領著花木房的小廝、丫頭在一處吃飯,又備了酒,聽到外頭有狗吠聲,出來見是陳湘如。
欠身道:“是大小姐,給大小姐問好。”
“花婆子同好。”她含笑遞過一個信套。
一看上面的“周玉鳴”三字,花婆子立馬就回過神來,笑道:“奴婢會盡早遞過去。”
陳湘如想了許久,周玉鳴是如何說動這花婆子的,見四下無人,問道:“你與周八公子相熟?”
花婆子笑道:“我祖上原是北方人,數年前託週五爺幫我與親戚捎過書信,與周家五房的管事婆子相熟。”
原是這樣!
定是因搭上了周家五房的管事婆子,把信送給那婆子,自有那婆子再把信轉給周八。而這頭,又是她在幫忙。
瞧這婆子的模樣,是個不大愛說話的人。
陳湘如又道:“今兒各房各處都派發了酒肉,你們這兒也有?”
“有的。和往年一樣,是照著人頭派發的,就是這月的月例也都發了下來,奴婢正與花木房的小廝、丫頭在一處過節呢。”
“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
“大小姐走好。”
大小姐尋她給周八回信了,也就是說,大小姐和周八真有那意思。
就是說嘛,周八公子可是個人物,家世好,模樣好,又立有軍功,小小年紀就是有品階的武將了。
美人愛英雄,英雄難過美人關。
怎麼看都覺得大小姐和周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早前擔心不成,可近來瞧著,聽下人們議論,好似二小姐與馬大公子有什麼說不清楚,只不曉得大小姐現在知不知道,如今大小姐有了意中人,定是不在介意二小姐的事吧?
花婆子只覺自個想得太多了,搖了搖頭,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扶著牆進了花木房。
一個小廝迎了出來,“乾孃,是大小姐麼?”
花婆子道:“問我們屋裡的東西派發下來沒。”只揀了無幹緊要的說,並不提信和周八的事。
陳湘如回屋躺下,耳畔都是聲聲炮竹的辭舊迎新之音,因著她在孝期,陳家大院今年連對聯都沒貼,更別炮竹了,但東院那邊是允許慶賀的,與西院一比,這裡就顯得更冷清了。(未完待續。。)
第100章 族長鬥
陳湘如著實睡不著,便移身坐在案前又繪了一幅自己前世模樣的圖,腦海裡掠過一幕幕前世發生的點滴。
孫術、孫績、石丞相……
那一個個要在幾十年後才會出現的人物此刻電光火石般地湧現在腦海裡。
他們都是傷害過她的人。
今生她是官家小姐陳湘如,她定要改變自己前世的命運,也想改變自己母親陳銀歡的命運,這個時候陳銀歡還沒有出生,而她的外祖還在苦讀……
可她著實對外家知曉得不多,只隱約知曉陳銀歡早前原也是官宦小姐,父祖獲罪被流放苦寒之地,而陳銀歡也被充為官妓,最終流落風塵。可外祖姓甚名誰,外家曾祖父姓名一概不知,只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