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趣得很,他不過用釵子紮了他們的手,馬慶和陳湘娟就嚇得都寫了,一人寫了一張五萬兩銀子的借契。
“差不多就把人放了,你若想把他們變得一無所有,這也不是辦不到的。我都想好了,既然陳湘娟、陳相富如此狠毒,就把他們過繼到七叔陳將宜的名下,說他們是十堂叔的庶出子女。七叔的父親是曾祖父的庶子,到時候我們給七叔一些好處,他一定不會反對的,過繼他名下,也只是佔個名兒,讓這對姐弟與我陳家大院再無關聯。”
陳將宜與陳將生一樣,算起來也算是與陳湘如血脈最親的族人,陳將生很壞,但這陳將宜倒還算本分規矩。
這樣一來,他們就算再謀劃陳家的家業,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陳湘如似在這一夕變故後,變得更善於應用,也許險些失去,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善良許會害死最看重的親人。
陳相富卻第一次想陳湘如這麼做的用意,分明就是要替他們兄弟掃清障礙。
“二弟,去京城治傷,好麼?”
陳相富冷笑著,“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幸福快樂地活下去?白蓮死了,在她被人欺辱的時候,我護不了她……反而是我拖累了她。”
慕容大嫂與綠菱從外頭進來,一聽到這話,只覺得怒火亂竄,“鳴弟妹,你出去,我與陳二爺說幾句話。”
這些天,她看到了陳湘如的苦,道不出的心疼。
每一天夜裡,陳湘如想到陳相富被挑斷手筋,雙手雖還在,拿筷子都握不住,就連吃飯也要人喂,燙了、冷了、慢了、快了……全都不便,家裡雖有下人服侍,哪有自己吃方便。
陳相富神色淡淡,被綁、白蓮死、被挑手筋……他不再早前那個快樂的皮猴陳相富,而是現在這個充滿著怨恨,甚至有些求死的少年,雖然還活著,可他已經變得陌生。不再笑,不再跳,整日拉著一張臉,動不動就發一通脾氣,天天摔幾個瓷瓶、碗碟,又或是把哪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