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湘如,我曾說過的,誰傷你一分,我必十倍還之。你的仇人便是我慕容鳴的仇人。
你今兒問我在幹什麼,我便告訴你:這些來江南查案的欽差是殿下的人,殿下給了一封密函,讓我暗中襄助欽差大人,把江南一帶的貪官都給揪出來。湘如,你說我到時候把趙家小舅弄到江寧府來如何?”
看起來是朝廷要查辦貪官,實則是冀王藉機剪除興國公府周家在江南一帶的勢力。周家是三皇子最大的依仗,而江南的官員多與興國公府有私交,這明裡、暗裡的就有不少。這是冀王要斷三皇子一翼,就算動不了周家,把江南的官員動一動也好。
陳湘如輕斥一聲:“小舅舅高中才幾年,哪能這麼快就到江南的,你可別想這樣的好事。”
“沒有試過怎知不行?”周八低低地反問著,“如果小舅舅來江寧,你對三弟就能放心了?三弟的性子沉穩,確實比二弟讓人放心。趙家小舅就算謀不到江寧知府的官職,謀個州同、通判還是成的,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想辦法的。”
“你就這麼想我去北方?”
“這樣你離我近了,等我想你的時候就能去看你。還有,爹孃還沒見過景兒呢,他們一定想看看景兒。”
更重要的是,他著實不想她們母子再受到傷害,他的妻兒得他自己來保護。周家人也是難纏,周家六房對陳湘如好,這是因為他們從陳湘如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在他的心裡,慕容家的人才是真正的親人。
就算陳湘如因為週五爺的緣故周家六房格外不同,也拉扯了不少。
雖然她沒有明說,周八卻知道陳湘如這麼做都是為了他。
“湘如,不必再對周家六房好了,現在待他們再好,那些家業、財物怕是有朝一日他們也保不住。”
好幾萬兩銀錢,光是周八知道的,週六公子去趟蘇州討債,就得了紋銀一萬五千兩,怕是連他自個都捨不得吧。
“聽說陳相和從牢裡把喬大小姐給贖出來了?”
周八答道:“是,只說花了二十兩銀子,他在鄉下另訂了一門親,是陳家莊六老太太孃家的侄孫女。陳相和說喬大小姐是老夫人訂的,所以他還得與喬大小姐成親,只是不肯讓喬大小姐為妻,只同意納她為妾。”
看他知曉得如此清楚,陳湘如想到喬氏,問道:“喬氏與宋屠夫從陳州回來,是你刻意安排的?”(未完待續。。)
第349章 欲逼宮
周八道:“是我讓張威做的,特意尋了個陳州的布商,將關於陳相和做了陳家大院當家人的訊息傳給他們。既然陳相和讓你不好過,而你又念著他是岳父的親子下不了手,那我就讓他一輩子都過得不輕鬆。宋屠夫是個難纏的,現在瞧著倒安分,你瞧著往後有得他們的鬱悶日子過。”
以前疑惑的事,現下都能解開了。從時間上算,應是陳相富失蹤,她剛回江南時傳出的訊息,這事做得很自然,看上去就像是布商無意間說的。
陳湘如心頭微微一沉,眼裡蓄著淚光,今生竟得遇這樣的男子為夫,以她的痛為痛,以她的傷為傷,只道他是瞎忙,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她出氣,為他們的孩子報仇。
“李老郎中說,景兒這疝兒能治,待景兒過了七八個月後才能割掉,到時候李老郎中再配些祛疤的良藥。小孩子恢復得快,將來瞧不出來的。”
周八輕吻她的臉頰,目光卻看著她懷裡那個小小的孩童,慕容大嫂直說景兒長得像他,他怎越瞧越長得像陳湘如呢,他看孩子的時候,孩子也瞪著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正細細地審視著他。
“他晚上不睡麼?”
“這會子醒了。我瞧乳母近來睏乏得緊,便想抱抱他。早前以為是個啞巴,現在哭的嗓門越來越大。”
周八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一雙大手卻有些不安份,穿過她的衣襟,揉摸著她胸前的飽滿,直挑逗得不由得輕喘出聲,可因她產後不久。又不能與他親暱,而他也只是摸摸抱抱。
“待欽差離開江南,我也得回北方,聖躬欠安,我得盯緊北方軍營。”
“你安心辦差,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等治好景兒的病,我就帶他去范陽長住。那時候,我們一家就能常在一起。”
夜,靜了。
夫妻倆久久的相依,看著他們的孩子。
第一次,陳湘如覺得自己其實可以換一種活法。
前生求而不得的幸福與安穩,今生就這樣擺在她的面前,有真心疼她的夫君,有她疼至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