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軟的麼?
陳相富在心下冷笑。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著,陳湘娟一顆心揪得緊緊的,過了大半晌,才見馬慶滿是失落地從外頭進來。
陳湘娟問道:“可寫借契了?”
馬慶搖頭,“任我說了多少好話,他就是不吱聲,也不拿筆!”
“這就是個軟硬不吃的臭狗屎!”
陳湘娟定定心神,不是她在逼他,倒是他在逼他們夫妻,陳家那麼大的家業,難道全要便宜了陳相和?
她進了廂房,陳相富的傷手已經被郎中給包上了,屋子裡有股子藥味。
是馬慶派小廝請來了郎中,又著下人熬了藥。
陳湘娟笑了一下,笑顏如花,甚是動人,“二弟”走近他身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可聽說大哥都被大姐給控制了,她是找不到你的,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會與大哥聯手,更想不到我會待你‘不薄’。”
“大姐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我與她做不成姐妹,我比你更瞭解大姐,她看重情義了,就算我不是嫡妹,可也是爹的女兒。”她用手攏了攏頭髮,這次她打算自己勸說,“二弟,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就把這借契寫了,我好吃好喝地侍候你。”
她取了筆墨來,重新擱到桌案上,勾唇笑道:“聽話,把借契寫了,我們也不要多的,你就寫二十萬兩的借契如何?這麼點錢,對我們來說多,對大姐來說許就不多。你瞧她多大方,給北方那些難民都捐了近二十萬兩呢。二弟,寫了吧!寫了,我們都好說話。”
陳相富將臉扭向一邊,被馬慶灌了湯藥,他現在已經沒那麼渴了。
這該死的天氣,為什麼不渴死他?
陳湘娟要真有本事,索性殺了他。
“別妄想捉人代筆,上回你們讓人冒充我的筆跡就被大姐給識破了,哈哈……大姐可比你、我都聰明多了,哈哈……”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屈服的。
男兒大丈夫,就得活得驕傲。
陳湘娟見他拿定主意,氣得俏臉煞白,一聲大喝,抓住他的後頸:“寫!”
他無動於衷。
“陳相富,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