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借契。”
玉兔討好似地取來了筆墨紙張,將東西放在案上,陳湘娟想到銀錢,眸子裡染上了血色,一把將筆塞到陳相富手裡:“寫!就寫某月某日借蘇州馬門陳氏賭資十萬兩銀子,屆時定會奉還……”
陳相富惡狠狠地看著陳湘娟,“呸——”一口帶痰的唾液飛向陳湘娟。
“混賬!”
陳湘娟這些天都快要急瘋了,無論她怎麼折磨陳相富,他就是不肯服輸,不寫借契、不讓他們得好處,憑什麼不能?
她握起剪刀,一剪子紮下。
陳相富一聲慘叫,但見左手背上血如泉湧,他一揮手,桌上的筆墨撒了一地,“惡婦!就算是殺了我,也休想讓我寫借契!休想!”
陳湘娟咬牙道:“不寫,我就挑斷你的左手手筋,要是你再不寫,我就挑了你的右手手筋。這一輩子你已經是個廢物,就讓你廢物得徹底些。”
恨,從未如此恨過。
她恨陳相富從小到大看不起她。
她何嘗不恨陳相富的刁難。
幾次三番,老夫人厭她,便是因他的刁難。
這樣的弟弟,她恨得不如沒有。
她不需要拿他當弟弟。
陳相富咬唇笑著,乾裂的唇滲出了血絲。
是在挑恤麼?
陳湘娟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尋覓著手筋……(未完待續。。)
第319章 斷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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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相富一陣刺耳的尖叫,痛得幾近昏厥,左臂除了痛,似乎在瞬間再也不能由使喚,甚至連握起拳頭也不能。
“寫借契!”陳湘娟叫嚷著,“再不寫,我說到做到,把你的右手也給廢了!”
陳相富忍住劇痛,突地一揮手臂掙開制住他的小廝。
陳湘娟不防,被一股巨大的力摔倒地上,她揚頭看著發狂般的陳相富,只見他一轉身就衝出了廂房。
“別讓他跑了!”
這幾聲慘叫,已經吸引了外頭的馬慶,他快速奔出了院門,正撞到想要逃走了陳相富,一伸手就抓住了陳相富的左臂,鮮血淋漓。
陳相富抬腿踹來,又快又狠,正中馬慶的褲襠,馬慶痛呼一聲,雙腿併攏,“你……太可惡了!”
陳湘娟領著小廝撲來,一個合上院門,一個來能幫馬慶。
然,陳相富雖自幼習武,可幾日不進米糧、茶水,此刻原就體弱,再加上左臂有傷,沒幾下,就被他們幾人再度控制住。
陳湘娟關切地問伸出手來,想扶住馬慶:“夫君,你沒事吧?”
馬慶懊惱地推開,“狗急跳牆,是你把他弄傷的,你瘋了麼?要是大姐知道了,不會饒你。”
陳湘娟苦笑,“到了如今,你以為她會在乎我這個妹妹。”當初,她是如何求上門的,陳湘如卻說什麼也不幫忙。“既然沒人在乎我們,那我們自己謀劃榮華富貴。我要讓他寫借契。就寫借我們十萬兩銀子。”
馬慶眼睛一亮,這樣的主意他怎沒想到呢,“十萬兩算什麼,要寫就寫二十萬兩。”
“對!對!前不久大姐就給北方難民捐了近二十萬兩,陳家一定拿得出來的。陳相和會謀劃,我們那份也不能少了。”
陳相富被他們綁在了太師椅上。想解開繩索,可是左手廢了,根本使不出力,只有蝕骨的痛。
屋子裡,只有馬慶夫婦和他。
又有丫頭送來了筆墨來。
馬慶道:“二弟,你就寫一紙借契吧,只要你寫了,我們好吃好喝的侍候你。”
“馬慶,如果你是男人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白蓮死了,他們又拿他要脅陳湘如,這是他陳相富此生最大的恥辱。不求生,但求死。就讓他死個痛快,到了黃泉路上,他就可以與白蓮重逢。
“二弟,我們怎會殺你,還指望著你給我們好處呢。你就寫了借契吧,你一旦寫了……”
“休想!”
陳相富咬著牙。不就是折磨他麼,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寫,他已經對對不住大姐了,是他不爭氣,要是他再用心些。怎麼會被人算計。
陳湘娟大叫一聲:“寫!”
他硬著脖子,不再說一個字:任他們說破了天,他也不會寫。
馬慶抬手,“娘子,你先出去。我來勸勸他。”
強的不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