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近了偏廳珠簾前,將話稟了。
陳相貴收好簿子,小心地揣到懷裡:“我們出門時,倩兒不都是好好兒地麼?怎的就病了?”
茗兒帶著哭嗓道:“三爺,譚姨娘都擔心得哭了。”
陳相貴急匆匆地走了。
陳湘如一面琢磨。一面尋著記憶裡的蛛絲馬跡。
趙珍兒正要離開,陳湘如輕喚一聲“珍兒”,對她道:“你和三弟……還沒圓房?”
趙珍兒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
柳婆子正在小廚房裡忙碌,陳湘如待趙珍兒好,身為趙珍兒的乳母,柳婆子就想做點什麼。知有孕的女子嘴刁,今兒趁這閒工夫,正與綠菱、綠芰兩個在廚房做點心。
柳婆子見他們說完話,捧著個盤子過來,接過話道:“回大小姐話,三爺都不進三奶奶的房門,早前就寵著譚姨娘,近來事多,又要打理族裡的瑣事。一回松柏苑就在他屋裡歇下了。”
陳湘如道:“倩兒好好的,怎就病了?你也早些回去。”
難道她要管自己弟弟屋裡的事?
管了,似乎不合規矩。
不管,這家裡也沒個長輩。
庶長女都出生了,陳相貴也大了,知事了,還不去趙珍兒屋裡去,這可如何是好。
“是。”趙珍兒領了柳婆子要走。
柳婆子忙道:“大小姐。你且嚐嚐,這是六安的吃食。”
趙珍兒行色匆匆。步履加快,然,剛進松柏苑就見陳相貴冷著臉,惡狠狠地看著她:“李郎中說,倩兒是中毒了,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
柳婆子愣了一下。當即道:“三爺,三奶奶與你一道出門去的周宅,她怎會幹這種事,你忘了麼,譚姨娘剛生下倩小姐時。是三奶奶幫忙照顧到滿月的,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倩兒中毒了,能近她的除了譚姨娘便是你,不是你還有誰?”
趙珍兒心頭一陣刺痛,“我沒有。”
她做得不夠好麼?知他許是拿她當姐姐般看待,她做主給他挑合心的通房,又抬了惜畫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