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妻道:“四嫂是丁知府的親侄女。”
那麼,丁翠芬一早認識週四,二人並有私情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這丁翠芬卻比周四小了近十歲。
一個二八年華。一個二十五六,都是青春美貌之時。
週六妻吩咐婆子丫頭給女客們奉茶點,一邊與陳湘如介紹各家夫人、小姐。
陳湘如是新進周家門的,江寧府這幾家有頭面的自是認識,可從蘇州、揚州、杭州、錢塘等地過來的官家夫人多都認不得,許多人因丈夫公務在身走不開身,特意坐了兩三日的船來給興國公賀壽。
興國公有個在宮裡當淑妃的女兒,又有個三皇子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為外孫,在江南一帶也是一頂一的權貴人物。
“不好了。又出大事了!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和公子,在……在涼亭底下竟……”
也不知是婆子還是丫頭在女客院外頭吼了這麼一嗓子,原本小聲閒聊的夫人、小姐們立時就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時間便是核實相隨的女兒在不在身邊,看著自家的女兒在,夫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聽丁夫人扯著嗓子驚呼:“大小姐呢?”
一邊的丫頭張望四下,似乎有一陣沒瞧見人了。
然。已經有人往後花園奔去。
臨荷花池搭建的涼底下,傳出男女的低喘淺吟之聲。
待女人們趕到時。另一邊已經站滿了幾個男子,一個比一個穿戴得體,更有的彎著腰看涼亭底下。
周七爺最是個喜歡熱鬧的,此刻索性低蹲著身子,又俯著頭往涼亭下面瞧,那小船上的男女還在歡好著。似乎忘了周圍聚了太多的看客。
“啊呀!小四!是小四!”他脫口一聲驚呼。
還以為是哪家不懂事的人,沒想竟瞧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周七爺不知是意外還是沒蹲穩,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指著涼亭底下。
週三夫人厲聲道:“七弟可不要亂說……”
她自己心下扎慌,眼睛看了眼不遠處的丁夫人。姐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果然!周八站在男客人群裡,她們一早就知道丁翠芬與周玉新的事,明明知道,週三夫人還敢保媒把丁翠芬說給周十。
前世的他,也在週三夫人那一番誇讚中信了丁翠芬,“小八啊,我那嫡親妹妹的女兒翠芬,可是百裡挑一的好容貌,又有一個極好的性子,配你是再好不過了。”
前世,他也在一見之下生了好感,被丁翠芬的好容貌給吸引住了。
週三與周十兄弟倆也站在人群裡,人人都想看看,那男子是週四,而那女子該是哪家的小姐。
世子夫人大沈氏喝一聲:“快把船拉過來,我倒要瞧瞧是哪兒的丫頭這麼不懂事,竟勾引了爺們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
週三夫人忙阻道:“大嫂,是我家小四胡鬧,回頭我自讓他納了那丫頭做侍妾,就讓人散了吧?”
人群裡,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不會是丁小姐吧?”
是誰說的?
這聲音不像女客裡傳出來的,倒像是哪個婆子說的。
陳湘如快速地望向男客人群裡的周八,卻見他一臉得意之色。
很快,她就留意到垂花門外探出一個婆子的臉。
這婆子……
陳湘如很快憶起昨晚周八幾次離開,似乎就有這婆子的身影。
如果婆子的出現就是推波助瀾、傳遞訊息,那麼今兒發現的一切就與周八脫不了干係。
丁夫人忙道:“休要胡說,我女兒身子不適,在女客院偏廳裡小憩,大家不信,可以去那兒瞧。”
最好儘快把這些人散了,可是自來這瞧熱鬧的,辯不出女當事者的身份怕是不會離開。
“丁夫人,我剛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可沒見到丁小姐。”說話的,是自來瞧不慣週三夫人與丁夫人的週四夫人。
週四爺愛熱情,這週四夫人也受了影響,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此刻,她彎腰直往涼亭裡瞧,瞧來瞧去,頓時樂了,“喲,那女子真是丁小姐!”
整個人群頓時沸騰了,各家都怕自家女兒出醜,原來竟是丁家和興國公府自家。
丁夫人的臉黑成了炭。
有人把船扯了出來,週四還在賣力地在丁小姐身上忙碌著,一雙大手落覆在丁小姐的嬌嫩的胸前,那一條大紅繡芙蓉蝴蝶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