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麼?”
“劉奶孃說了,大小姐十三歲接掌家業,二爺如今也這麼大了,自然也得打理著,先走走、看看,他日接過來就什麼都會了。可不許不去,大小姐進了顏料室,聽下人們議論,許是一兩日不會出來,你不操些心能成麼?”
幾乎每過半個月,劉奶孃就會把白蓮請到周宅說話,先是問些陳相富的情況,然後就會叮囑她:“你得督促著二爺些,大小姐還指望著二爺早些接掌家業。”
白蓮想著陳家對她的厚恩,自不敢懈怠,任勞任怨的服侍,時不時叮囑著陳相富,陳相富要是不聽,她就一副淚光閃閃的模樣,瞧得陳相富立馬道:“好!我聽你的。”
陳相富想:他這輩就被兩個女人吃死了,一個是他大姐,慣用哭的,她一哭,所有人都說像他的娘趙氏。而他呢,感覺自己就是世上最不孝的人,居然把老孃惹哭了。在他看來,陳湘如和白蓮一樣都是弱者,是需要他保護的。
白蓮給他打扮好,又接了碗養胃湯:“三奶奶親手給熬的,擱在小廚房裡溫著呢,先喝一碗,再吃兩個饅頭。”
陳相富接過,咕嚕嚕不帶歇地喝完。
“你還有什麼話說?昨晚我醉了,沒做什麼壞事?沒說什麼壞話?”
“二爺喝醉便睡了,哪有說什麼。你快去快回,小的和綠葉都等著陪你去織布房。我服侍你這麼久,還沒去陳記織布房呢,只聽人說那是極大的。”
“知道了!”陳相富擺了擺手,抹了一下嘴巴,“越發囉嗦了。”領了隨行的小廝就出門了。
他先去了織造府,轉了一圈,也沒什麼事,突地看到他未來的岳父殷大人,憶起一件大事,行路如風地就近了跟前,揖身喚道:“殷世叔”。
殷大人正在差房裡,看著今兒織造府的人送來的新緞子,這匹瞧瞧,那匹看看,到年底了,又得送宮綢貢緞入京城,聖上還等著綢緞打賞后妃、打賞功臣呢。
他笑著打量陳相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