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幫他們娶妻,自要辦到,這是生死之情,那可是和兄弟手情一樣。”他說著,又伸手拍著週三公子,一副“我們就是兄弟”狀,大大咧咧地傻笑。
一吃罷飯,周八迫不及待的高呼一聲“柱子”,對他道:“去,告訴萬員外,就說我得了絕色傾城的美人,避開他的妻妾與他細說。他若想要,就過來瞧瞧,瞧滿意了。再談如何用他家裡的丫頭、女人換美人的事兒。”
這萬員外最大的喜好便是用換女人,只要人美,能入他眼,別說用幾個換一個,便是十換一個他也樂意。
他年近五十,除了元配生了兩個女兒。其他姬妾的肚皮也沒個動靜。除了美女,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生兒子,所以一旦做他的侍妾到三年,他就要換人,認為那女子不能生。
從大姨娘到十九姨娘,早前是每五年轉賣幾個,如今一到三年沒能生下子嗣,他就轉賣。
周八吃著花生米、品著小酒,心裡琢磨著。這三個美人裡有一個怕是已經有身孕,可這到底是誰的?
三個絕色美人,一路從京城過來,這路上最快也得走近兩月時間。
如此一想,這最大的嫌疑人自然就是週三公子。
週三公子瞧著儒雅,原來與三房的週四、周玉新也是一路貨色,把自己碰過的女人送別人,還真是新鮮。
而他周八、未來的慕容鳴。可與周家人的喜好完全不同,他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誰也別想打主意,就算被人搶了去,他也自己奪回來。
前世他也幹過幾樁混賬事,是把兩個侍妾變成營妓,但那也是因為她們先背叛了他。後來才明白,不是她們背叛。根本就是丁翠芬使的詭計,為了確保他兒子的地位,才故意陷害侍妾。
今生,他只想有一個妻,就如慕容家父兄那樣。一夫一妻,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週三公子看著滿心歡喜的周八,問道:“八弟就這麼高興?”
“那是,這就像兩軍交戰,我只傷亡一千,對方卻傷亡有一萬又五千,就像打勝仗,你能不高興麼?”
這人……
居然拿換女人的事當作打仗,比喻倒也特別。
也未免太容易哄了。
周八擱下碗筷,“我得去挑個順眼的出來,萬員外那老東西的眼光我太瞭解,就挑一個他喜歡的型別。”周八一轉身就往客房奔去。
三個美人此刻除了面紗,正坐在屋子裡小聲說話,同來的丫頭稟報道:“三位姑娘,少將軍到了!”
來的時候,就聽人說了,她們三人是送給邊城立有戰功的將軍,又咱說這周八年紀,容貌不俗,此刻三人都看著進來的周八。
有暗自心動的,有雙頰微紅的,還是含著嬌羞的,只是周八就這樣像菜市上的蘿蔔白菜那樣,用挑惕的又帶著審視的眼睛將三個人細細地瞧了一遍。
紫衣的,帶著幾分貴氣,顯得端莊得體,一張臉漲得通紅。
綠衣的,面無表情,可那雙明眸卻掩飾不住她的喜色。
額黃衣的,更顯嬌媚,一張臉紅霞滿天,卻不敢對視周八。
是她,沒錯,就是這穿額黃衣的女子,“黃麗娘!”他一語道破她的名諱。
黃麗娘抬眸: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既然你們三個是送至邊城的美人,要問出你們的名諱有何難的。黃麗娘,你再打扮打扮,稍後會有貴客到!”
要把她送人了麼?
“難怪三哥說你是三人最美的,今兒瞧著還真名符其實,好!真好!”
是週三公子說出她的名字?
黃麗娘頓時情緒繁複,有驚慌、有不安。
另兩個女子道:“恭喜麗娘了,怕是就要有個好歸宿了。”
周八笑了一下,“你們倆回自己屋裡去,別打擾她了,黃麗娘就快飛上枝頭了。”
三個想的都是:許黃麗娘要配個好人家。
然,不到半個時辰後,聞訊趕來的萬員外就到了,站在周八住的院子裡,看著一側靜立的美人,整個人就呆住了,雙腿似有千斤重負,再也移不開眼,還說他的十七姨娘貌若天仙,與這女子一比,一個似芍藥,一個似山野小花,這女子比十七姨娘更嬌三分,更美三分,難得的是那種風姿,只一眼,就讓他整個人的骨頭都酥了。
周八一抬手,對丫頭道:“扶黃姑娘入內歇息。”
萬員外見人回屋,如被人剝離了魂靈一般,過了良久直聽到一聲“砰——”的合門聲,他方回過神來,“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