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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似乎這句話十分的有味道,足夠他咂摸、品味良久的樣子。
但是,當黑袍和尚彈了彈衣袖,準備從金臉上站起身來離開的時候,白眉禪師渾身一震,陡然間清醒了過來。
“尊者留步!”
他叫黑袍和尚為‘尊者’,這個稱謂已經是僅次於‘菩薩’和‘活佛’二詞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貧僧今日的**已畢,不知白眉禪師還有何見教?”黑袍和尚看了白眉禪師一眼,面容一片混沌,語氣平靜無波。
白眉禪師卻連連合掌施禮的道:“今日聞尊者的**,方才知道眾多佛法還有這等含義。令老僧頓悟之下,更覺無上夕月。尊者既然有此能耐,且由此慈悲善心,何不多講幾日,令我等也好臨垂聖音,沐浴佛光?”
黑袍和尚輕笑一聲。
“一切有為法,均在佛法之中,諸位儘可自行尋找,又何必勞煩貧僧多嘴?今日為**故,貧僧多嘴談論了幾部佛法的不是,此刻心中仍有愧疚。白眉禪師又是一等一的說法高手,貧僧豈敢繼續賣醜?不如離去,不如離去!”
言畢,他袖袍一甩的,竟然當真準備乘風而去。
可是就在黑袍和尚的身軀之上剛剛泛起一道金芒,正要就此離去的時候,白眉禪師卻衝了上去,一把扯住了黑袍和尚的衣袍。
白眉禪師大喊道:“尊者多說一日法,我等少修十年禪,尊者豈能忍心就此離我等而去?還望多留兩日,哪怕多留一日也好。”
此刻,不光白眉禪師如此喊,那些聽法之後大覺受益的苦行僧們,亦是紛紛神色渴望的發聲挽留。
一時間,原本就要乘風而去的黑袍和尚,卻又不便就此離去了。
他嘆了口氣,然後復又坐回了蓮花臺上,嘆息道:“罷了,既然諸位如此熱情,那麼貧僧就只好再多講一日了。”
聽到他如此說話,場中頓時想起了雀躍歡呼之聲。
可是黑袍和尚卻說道:“不過,若是我自己**,所講內容就不會再拘泥於佛法,可能我還要將一些我自己的禪定感悟與修佛心得,還望諸位不必過於拘束。”
“尊者乃是大智慧的賢人,所講所說均發自我輩之所不能見,我等自然會洗耳恭聽,尊者也大可不必謙遜。”白眉禪師卻如此說道。
黑袍和尚聽到這裡,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貧僧就獻醜了。不過今日已晚,大家還是先休息吧。明日辰時,我會準時講**禪的。”言畢,黑袍和尚就閉上了雙眼,露出了一副假寐的模樣來。
但場中的眾多苦行僧,對於此幕卻見怪不怪,他們有的亦是閉目打坐,有的則是拿出了佛門典籍,就地開始翻看。更有的人僧侶直接取出了隨身乾糧,開始充飢下飯。
除了個別體弱的樓蘭百姓,其他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再願意離開廣場。
瞧他們虔誠的模樣,似乎真的對黑袍和尚推崇備至的樣子。
“這個和尚很不一般,他的水平遠遠高出人界的其他僧侶,甚至比白眉禪師這樣子修了一輩子佛的元嬰期大修士還要厲害,必須要多加註意才行。”
場中幾百號人裡面,恐怕就只有李森一個人還心懷警惕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這一天黑袍和尚的**主題,只要是圍繞著‘無相’二字進行的。
“以無相證有相,可知有相之虛妄。以有相證無相,可知無相之博廣。無相者,似空非空、包羅萬有,無我相,無法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黑袍和尚念動真言之後,,空中自有金蓮綻放,花香四溢令人動容。他舌燦蓮花、思如泉湧,口齒極為清晰之餘,更對一切佛法典籍,佛門故事拈手即來,遣詞造句的能力已達化境。
他所講的‘無相’,乃是佛門至高境界之一,亦是這名黑袍和尚的主修方向。
如果說他昨天所講授的,還是佛門的一些基礎理論,以及進階知識,那麼今天他所傳授的可能就是佛門裡面最精華的一部分。
句句珠璣,且自成體系。甚至於黑袍和尚口中的這種‘無相’理論,已經基本形成了一種獨特的修煉方法,能夠讓人在其中循序漸進的修煉,進步。
聽著聽著,其他的僧侶雖然還是一臉的沉醉之色,但李森卻漸漸感覺出了一絲味道來。
“這聽起來,倒是越來越像是一部佛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