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哈哈大笑,“看來我們的巫力都還沒有到達神的領域,傳說九大上城的巫城大祭司就能讓死人復活,不過傳說他老人家已經是半神,我們自然不能跟他相比。”
說到這裡,格爾微微一頓,“如果我們不能把彼此的戰士交給對方處置,那最後就會變成我們四個人的戰鬥。你真的希望如此發展嗎?”
嚴默心想那更好,不過既然說好了是巫者之間的比鬥,那就還是簡單點吧。“你不要混淆我的說法,我說不主動交上自己的戰士,但沒說要讓戰士攻擊對方的巫者。你要想取我的戰士的血液,那就自己想辦法取,我可以保證他只會自保不會反擊。同樣,如果我要對你的戰士做什麼,我也會自己動手。”
“你似乎對自己的攻擊力很有信心。”格爾再一次仔細打量對面的老人。
嚴默體諒地道:“如果你想現在就認輸,我也可以立刻接受。”
格爾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再次浮起微笑,“既然你非要這樣,那就這樣吧。達哈,記住,等會兒這位大巫攻擊你,你不能反抗,但可以自保,明白嗎?”
叫達哈的紅眉戰士一捶胸膛,“大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碰到我一根汗毛!”
達哈往前走一步,格爾卻往後退去,他沒有攻擊,而是直接坐到了地上,隨即就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樣樣東西開始佈置。
嚴默突然覺得有點不妙,他好像落入了某個陷阱?
等他親眼看到格爾開啟一個包裹得緊緊的小塊獸皮,從裡面炫耀地捏出幾根頭髮後,他基本確定他確實落入對方的陷阱中了。
對方一開始跟他要原戰血液就是在給他下套,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同意,不,就算他同意,對對方也沒有任何損失,畢竟血液的效果肯定要比頭髮好。
可是對方怎麼會有原戰的頭髮?
原戰也看出了不對,他的反應甚至更快,“那是我的頭髮?”
嚴默無法分辨。
原戰臉上殺氣一閃而過,“那些女奴!”
格爾抬起頭,笑道:“你猜的沒錯,我聽說黑土城看你們沒帶奴隸給你們送了幾個,我就讓人去找那幾個女奴,以救出她們為代價,讓她們在你們睡覺的鋪蓋上找一些你們的頭髮,當然血液更好,可惜她們都不能接近你們。”
達哈也得意地大笑,“聽說你們殺了一個?你們真應該把剩下的三個也都殺了!剩下的那三個女奴都非常害怕,聽說有人可以救她們離開,讓她們做什麼都願意。”
嚴默說不上後悔,但他承認他今天上了一課,以後他會記住,只要在外面就只用自己的鋪蓋,用完就立刻收進腰包裡,而不是圖省事就那麼卷放到牆角,偏偏他和原戰用的鋪蓋都有別於他人。
而且那幾個女奴既然能弄到原戰的頭髮,肯定也能弄到其他人的,換句話說,那格爾手上有除了他以外九原一行所有人的頭髮。感謝指南,給了他這麼一具特殊的身體,只要不是故意拔扯,他就不會落髮。
格爾也在那裡嘆息了聲:“可惜沒有你的頭髮。”銀色的頭髮很好分辨,可以送來的一根沒有。
“看來你擅長詛咒。”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嚴默已落在下風,可他偏就能給人一種他根本不在乎對方得到九原戰士頭髮一事。
沒想到那所謂的“獸神的詛咒”竟然真的是詛咒的一種。嚴默嘆完,又在心裡嘲笑自己,你都看到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了,怎麼還會對這點小事驚訝?
詛咒,大概也是一種精神能力的運用吧,只是要準確實施的話還需要媒介。就是不知道這次那高崗大祭司要對原戰施展什麼樣的詛咒了,希望不會是速死的,那樣他就算有返魂丹也救不回原戰。
嚴默想著應對方法,神色絲毫不顯。
格爾不相信那九原默巫真的不在乎。
高崗城的戰鬥力並不算特別強大,附屬的部落也不比其他下城多到哪裡,但她為什麼敢對上峰的黑土城陽奉陰違?為什麼敢年年減少對黑土城的上貢?就因為高崗城代代的大祭司掌握了巫術中最可怕的詛咒之力!
等傳到他這一代,格爾自信自己的詛咒之力如果不是因為等級限制無法更大範圍攻擊,就是九大上城巫城的詛咒巫師也不如他。
原戰握住嚴默的手,明明己身境況很危險,他卻笑了出來。
他的祭司真生氣了,背後似燃起了熊熊怒火,別人看不出來,他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高崗城的大祭司現在佔了他們一個大便宜,但是被挑起了怒火的九原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