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般大祭司那種高傲,也許因為他看不透原戰?
“這麼說,現在外面有很多人在看我們的比試?”
“對。”
“他們也能聽到我們說什麼?”
“如果操縱者想的話。”
外面,一個狹小的黑暗房間中。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神侍正看著一牆之隔的骨屋,他是這間骨屋的操縱者,這個狹小的黑暗房間是骨屋的一部分,也是最安全和最重要的地方。
一隻手突然搭上老神侍的肩膀。
老神侍嚇了一跳,駭然回頭,待看清來人後,立刻深深躬身行禮,“大人。”也只有這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打破他的精神屏障進入這間操縱暗室。
“我要聽到裡面的所有對話。”全身罩在火紅皮裘斗篷中的人說道。
老神侍立刻執行命令,轉身一隻手按在鑲嵌元晶的地方,閉眼進行精神操縱。
片刻後,老神侍放下手轉身,神色不無疲累地道:“大人,再等一會兒,我們不但能看到裡面的情景,也能聽到他們說什麼。”
斗篷人招手,有人送上一隻皮囊,斗篷人接過皮囊隨手拋給老神侍。
老神侍低頭行禮,明智地拿著皮囊退出。這間骨屋開啟後就不再需要操縱者,他只要等裡面的比試結束再來清理和關閉這間骨屋就好。
斗篷人眼望骨屋,神色莫名。剛聽到訊息時,他還不太滿意高崗城沒有繼續挑戰原戰卻選擇了巫者比鬥,但轉念一想,這恰好是一個摸清九原那老頭實力的機會,這樣一想,他又覺得格爾不愧是下城神殿大祭司,做事還有點頭腦。
從外面看,作為比試場地的骨屋根本沒有牆壁,只有淡黃/色的地面。
場地小,圍觀者只坐了兩層,比起戰士比鬥場的熱鬧,在這裡圍觀的人基本很安靜。
九原和高崗的人也都在看臺上,只不過一左一右遠遠地分開。
大奧人想跟來,可惜他們沒資格。如今能坐在這個看臺上的人,都是直屬於黑土城的下城和大型部落。
因為同等的地位,這裡的看客可以說八成以上都與高崗城同仇敵愾。只有兩成,要麼與高崗城本來就不合,要麼知道點內/幕,沒有直接表示出支援高崗城,可這兩成/人也沒有表示出支援九原的意思,一個是沒交情,還有一個則是不屑。
九原?他們在來之前壓根就沒聽說過這麼一個小部落。
九原人在這樣的情形下自然就顯得形單影隻,更何況他們去掉首領和祭司就只剩下四個人,原本還有隻叫九風的鳥,現在早不知瘋哪兒玩去了,不到天黑大概也不會回來。
黑土城的高階戰士和神殿神侍也來了不少,他們都是來看高崗城神殿大祭司發威的,可是這些人並沒有坐在靠近骨屋的第一排,反而是選擇了最遠的座位。
骨屋是可以隔絕裡面巫者施展的巫術,但並不是絕對。而對高崗城神殿大祭司能力有所瞭解的人更是懷疑這間骨屋能否完全隔絕其巫力。
丁飛挺了挺胸膛,他總覺得周圍人看他們的目光充滿同情和嘲笑。
丁寧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別理他們。”
冰握著弓箭,神情冷淡又傲然。
答答嗅了嗅鼻子,盯住了離他們不遠的一夥人,他從那些人身上聞到了好吃的魚腥味。
就在這時,房間中的對話聲突然傳之眾人耳中。
“九原的族巫,我還不知道你的巫名,我是格爾。”
“默,你可以叫我默巫。”
骨屋內。
格爾對原戰微笑,“可以給我一些你的血液嗎?”
原戰不願,把自己的血液交給一名巫者?他傻了才會這麼幹。但是……原戰轉頭看向嚴默。
嚴默驚訝道:“你跟我的戰士要他的血液?你為什麼不直接讓他把腦袋割下來給你?”
紅眉戰士眉毛一豎就要發火,被格爾按住,“我記得我們說好各用巫術傷害對方的戰士,再進行……”
“我記得。”嚴默不客氣地打斷對方,“既然說好了使用巫術,那麼就各憑本事,主動送上自己戰士的血液,那還不如我們直接讓彼此的戰士自殺,然後看我們能不能救活自己的戰士好了。”
“起死回生,那是神的力量,能做到的不是神,也是半神。”格爾嘆氣,不經意似地道:“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就主動認輸,你能嗎?”
嚴默能,但他能在這裡承認嗎?所以他也反問:“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