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巴撿回來,再撕了一塊毛皮用雪簡單兩面擦洗一下,包起那塊嫩肉塞進包裹裡。
還有件事沒做,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會引來獸群尾隨。
男人用手挖起冰雪直接往身上擦,冰雪被染紅,他的身體卻逐漸變得乾淨,只不過面板被冰雪擦得通紅。
一股獸群的濃重腥臊味迎風傳來,男人迅速背起包裹,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原地。
之後要去哪裡?
男人揹著大包裹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在尋找安全的地方,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到,那塊嫩肉還沒有喂到焦屍肚中。
天黑了,不過因為冰雪與夜空昏紅的光芒對映,周圍並沒有顯得太暗。
風中傳來的味道再也沒有野獸的腥臊味,這一片空地也很安靜,雪面平整沒有野獸行走留下的印記。
男人停了下來,放下包裹解開,隨地坐下,把焦屍抱進懷中。
他想到方法了。
男人抓起那塊包好的嫩肉,扔掉外面包裹的毛皮,放進嘴裡撕扯咀嚼,嚼得爛爛的,再低頭喂進那個黑洞洞的嘴巴里。
他還特意等了一會兒才掰開焦屍的嘴巴檢視,可是裡面他喂的肉渣還在。
為什麼不吃?難道你只喝血嗎?
男人後悔,早知就多給他喂一點獸血了。
從焦屍嘴巴里摳出那團肉渣重新塞進自己嘴裡吃了,剩下的嫩肉他也沒留下,他本來就沒吃飽。
安全了,肚子裡也有食物了,男人也不知道下面該做什麼,便抱著焦屍到處摸到處看。
焦屍身體被雷火灼燒得到處都是裂縫,男人偶爾會扒開一條看看,最深處的肉貌似不黑也不焦,還有點發紅,就像剛才被他剝皮的新鮮獸肉。
莫名的,男人高興起來,把焦屍牢牢抱在懷裡,就這麼幹坐在雪地裡。
寒風吹過,男人垂著頭抱著焦屍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他再次背起焦屍隨便找了個方向前行。
後面接連兩天他都沒有再碰到一隻野獸,連只傻兔子也沒有。如果不是地上還有雪能補充水分,他就要換個方向走了。
找到焦屍後的第五天,他看到了一座很大的山林。
但是看山跑死馬,他接著又走了兩天還沒有接近那座山林多少,不過路上他打到了一隻從他頭頂上飛過還隨便拉屎的野鳥。
野鳥的血液少,拔了毛更是沒有多少肉。血液餵給了焦屍,肉和骨頭全進了自己肚子裡,可就算這樣,男人還是餓壞了。
而之後的日子也沒好到哪裡去,有時候他能好運地碰到落單的野獸,有時接連一兩天他連一隻野獸影子也看不到,最倒黴也最幸運的是碰到獸群。
不過還好他力量很大,右手臂又是樹枝做的,一般小獸群他都能對付,但如果碰到比較厲害的獸群,他顧忌著身後的焦屍大多會選擇逃跑。
一天天就這麼過去,大雪已經好一陣子沒再下了,可天氣卻變得更加寒冷。
春天要來了,男人抬頭望向遠方終於近了不少的山林想到。
雪化日,也就是春天和冬天交錯的日子總是最冷的,似乎有誰這麼跟他說過。
腳下土地的雪層似乎在變薄,流水聲從不遠處傳來,更遠處的山林也已經可以看到藏青色的樹端。
他都記不得已經走了多少天。
又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一天,男人累了,放下包裹,習慣性地把焦屍抱出來,可是這次他卻忍不住從上到下把焦屍聞了一遍。
焦屍現在這會兒其實基本什麼味都沒有,但男人偏偏聞得口水分泌。
胃部收縮,強烈的飢餓感傳入腦中,前面最後一次捕抓到的野鳥也已經在兩天前吃完。
這兩天他似乎錯進了某隻強大野獸的地盤,兩天下來連只路過的鳥雀都沒看到。
他現在非常期待見到那隻強大的野獸,他保證這次不會給對方留一絲肉。
又聞了聞焦屍,感覺有點香,他似乎聞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今早他還扒開來看了,焦皮下深處的肉色越發鮮紅,他甚至懷疑自己聽到了一聲心跳聲,但他把耳朵趴在焦屍胸膛聽了好久都沒有聽到第二聲。
好想吃但不能吃!雖然他內心中覺得這很可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他吃過他。男人想。他還記得他的味道,好像有點苦,還有股奇異的香味?但真的很好吃!
這一想,讓他飢餓感更甚。
不能再聞了,他剛才都忍不住伸舌把他寶貝焦屍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