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原來的真秋實。可是就連他的精神攻擊現在也無法施展,剛才在對付那小祭司時,竟遭到精神力反噬。
這小祭司到底從哪裡來?會建城、會治療、會激發神血戰士、還有可以保護佩戴者不受精神力侵害的骨寶,三城怎麼會讓這樣的祭司出來?
假秋實對嚴默越狠也就越渴望,他要得到那具身體,他一定要得到他!
猙走到嚴默腳邊,單膝重重跪地,“大人,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猙此舉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少人都不明白猙為什麼會這麼做。
嚴默挑眉,他也沒想到猙會如此直接,再看猙的表情,他可以斷定此人並不是在以退為進,他是真的認為自己做錯,真的在等待祭司給予的懲罰。
嚴默會原諒他嗎?如果換個心軟的,也許說兩句好話就會讓猙站起,說不定還要親手相扶什麼的。
但嚴默,他想的卻是:我救了你們一次又一次,帶你們到更好更強大的九原,我給你們地位不讓你們做奴隸,我選擇相信你們,把整個部落的安危都交給你們,我還費心勞神地把你們從普通戰士變成神血戰士,結果你們心中還想著過去的祭司?而且那祭司明明對你們是那麼惡劣!
其他普通戰士也就算了,猙你明明看到我被秋實攻擊的證據,竟然還怕凍死我的敵人把他扛入大廳。秋實辱罵叫囂,連薩宇那樣的孩子都聽不下去,你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你不能保護我,甚至連維護都做不到,那我要你有什麼用?原戰特意把你留下又是為了什麼?
就因為你在戰士中的地位和威信最高,所以你的行為也最可惡!
雖然你最後還是扭轉了過來,知道胳膊肘要往裡拐,但是這並不能抹去你前面犯下的過錯。
“這幾日你沒事便來醫療室找我。”抽皮鞭沒意思,還不如拿人試藥。
猙有點驚訝,他以為至少會挨五十皮鞭,聽祭司說只讓他沒事去醫療室找他,還以為嚴默仁慈打算放過他,當下感激和慚愧之心更重。
男人低下頭顱,右拳抵住胸膛,“謝大人。”
猙和嚴默的舉動,不少人沒看懂,但大河等一些比較敏銳的戰士在看到猙對祭司大人跪下並口稱自己有錯時,他們便明白了猙錯在哪裡。
他們離開原際並不屬於背叛,因為原際主動拋棄了他們,而九原接收了他們。
而當他們已經是九原人後還想著過去的部落、敬畏著過去的祭司,甚至不顧現在祭司的安危和立場,他們的行為其實已跟背叛無疑!
想通的原原際戰士不少人也衝著嚴默單膝跪下。
其他戰士不懂,但人有從眾心理,看周圍人都跪下,就也跟著跪下。
最後直立的便只有野人們,野人們東看西看,被這氣氛渲染,害怕了,也紛紛噗通跪倒。
最後連大河等護衛也全部跪下。
嚴默看著跪滿一地的人,也不開口讓他們起來。
秋實發出詭異冰冷的笑聲,“嘿嘿,看看你們,猙,大河,你們背叛原際、背叛我,又得到了什麼?他族祭司絕對不會相信你們,你們遲早都會被……噗!”
秋實嘴巴磕地,被砸得口鼻流血,鼻樑骨斷了,牙齒也至少掉了一半。這下他就算想說話,別人也不一定能聽得清。
猙丟開秋實的頭髮,重新面對嚴默跪下。
比心狠,他從來不輸給任何人,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為除酋長以外原際最強大的戰士。之前他只是還念著過去的舊情,想著不看祭司面也要看酋長的面,如果秋實和原際的人不影響九原也就算了,只要他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也不介意幫一幫過去的族人,但是不能過線。
而今,老祭司秋實不管是真是假,他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已經超越了他心中為原際劃出的那條線。
他的命是嚴默和原戰所救,他的神血力量是嚴默賜予,九原之所以是九原,也因為祭司是嚴默。
他也許會因為過去的情分而心軟,但打死他也絕不會背叛嚴默!
如今他這一跪就是在告訴嚴默:今後他再也不會不適宜的心軟,一切都將以嚴默和九原為重。
厚重的石門被推開,冷風灌入,一行人大步進入。
走在最前面的人腳步一頓,隨即毫不遲疑地向嚴默走去。
跟在原戰後面的人看著滿大廳跪滿的戰士,下意識地全都放輕了腳步。
大門關上。
嚴默看到這行人還沒說話,被壓制的秋實竟然先掙扎起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