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到?”嚴默推開擋路的原戰,看向帳篷外。
“聽到什麼?”原戰隨著他轉身。
“有人在唱歌。”
“唱歌?”
“就是……”嚴默隨口哼了一句歌詞,“就像這樣。有曲調,有節奏,不同於說話,一般用來表達快樂、憂傷或用來激越他人,好的歌曲和歌詞可以煽動人的情緒。”
“你剛才那個是在唱歌?”
“對。”
“好像很好聽,再來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我只唱歌給我兒子聽。”
原戰目光落在嚴默的肚子上,他很認真地問:“你能生?那給我生個吧。”
嚴默,“……”
原戰看著他豎起的中指,咧嘴笑:“只生一個?行啊。”
嚴默陰森森一笑,“我可以讓你親自體會生孩子的感覺,要麼?”
“不要,我要你給我生,你是我的祭司。”高大的男人理直氣壯地攬住他家小祭司的肩膀,動作猥瑣地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被嚴默一腳踹開。
原戰不要臉地又靠過來,伸手就要抱住人,被一把小刀抵住腹部。
“你知道人體有多脆弱嗎?不要以為你覺醒了血脈能力就能無視生死,這裡,只要我往裡面捅進三寸,十分鐘內,你就會因為內臟大出血休克,就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原戰低頭,瞅著他家祭司恢復年少的臉,舔了舔嘴唇,“你曾說過,血脈能力可以讓我的身體和土壤同化。”
“你已經達到那個程度?”嚴默吃驚。
“沒,不過將來一定會。”
嚴默很清楚原戰的言下之意,這牲口是說等他把能力練到可以與身體同化,就不怕他用刀捅他、用針刺他了。
“如果你的手再繼續往前伸,我發誓你一定等不到你的身體與能力同化的那天。”
原戰悻悻地縮回手,嘀咕:“十八歲之前不讓睡,怎麼連摸摸都不行?”
“昨晚是哪個牲口摸兩把就往人身上爬的?”嚴默做了個閉嘴的姿勢,側身仔細聽風中傳來的聲音。
原戰閉嘴,一邊凝神細聽,一邊用自己的手掌虛量嚴默屁股大小,他感覺默又長高了一點?
嚴默沒察覺身後男人在做什麼,他聽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相同的聲音,不由從心底感到失望。
當晚,兩人同樣睡在一個帳篷裡,嚴默想要進入實驗室,被原戰拉住:“祖神又在召喚你?”
嚴默含糊地道:“是啊。”
原戰皺眉,“祖神這段時間為什麼天天晚上召喚你?你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你自己沒發現嗎?大河說你白天走著都能睡著。”
“就快出第一階段的結果了。”
“什麼?”
嚴默看自己不解釋清楚,這傢伙就不準備放他離開,只好道:“祖神認為我的血脈能力不足以自保,他現在正在賜予我一個新的能力,但賜予新能力需要時間,我的身體適應也需要時間,所以……”
“還要多久?”他喜歡晚上趁默睡熟了摟著他睡或壓著他睡。
“三、四天。”他在實驗室中根據勃噩的基因和能力發展方向,根據他自身條件,進行基因融合實驗,自我模擬了十三種演變。而第一階段的結果就是首先排除不可能,留下幾個有可能性的。
“不要連著去,好的戰士也要吃飽睡足才能殺得死野獸。”
“我知道,我自己有數。”嚴默不耐煩地甩開男人的手,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原戰看著嚴默消失的地方,心情有點煩躁。他想知道默在哪裡,他想去默所有能去的地方,他想要知道默的一切!
這種不能把人實實在在握在手心裡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第二天早上嚴默從實驗室裡出來,想起今天不用出發,立刻倒頭就睡。
原戰讓大河和藍蝶輪流看守好帳篷,他則去找酋長壕和猙,今天他們要組織更多的人手去尋找冰他們。
嚴默在無人打攪的情況下睡了個好覺,一直到中午過後才起來。
等他走出帳篷,正要詢問冰是否找到時,卻發現大家的神情都不太對勁。大河比較老成,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藍蝶卻像是特別想說什麼卻又被強行禁止一樣。不遠處的原際部落族人神情就自然多了,他們臉上都帶著一些焦急和憂愁,還有些明顯的恐懼。
“發生了什麼事情?”嚴默走到溪水邊蹲下,一邊漱口洗臉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