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我晚上不能出門,要不你晚上先走,我明天趕最早的車去找你。我明白,現在對他來說,每一刻都是煎熬。
算了,還是明早一起走吧,咱們租個車。
行,明早在這裡對頭。
晚上提前請好了假,但是晚上的陰陽路卻發生了點異狀,冥河的看管人趙舟說,鑾天鏡已經逃出去了,不知去向,讓我留意。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就去和邵旭東對頭,他倒還是有些能力的,竟然早早的聯絡好車,那司機竟然也不嫌他身上有味道。上高速差不多走了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濰坊。
司機竟然也不問路,就直接順著路開,我疑惑的問:怎麼你們認識?老師(濟南常常這樣稱呼陌生人)對這裡的路很熟悉啊。
哦是我一個長輩,他老家就是這裡的。邵旭東有些支支吾吾的,這讓我心裡感覺有些不舒服,你都這樣了,還在瞞著我?
我也沒有多想,見了面就真相開啟了。果然是老司機,駕輕就熟的直接開進了一片別墅區。
看的出來邵旭東也沒來過這裡,他雖然憂心忡忡,但是左看右看的顯得很好奇。
如果焦丁丁真是焦寶雄的孩子,那麼比起我父親來,南宗宗主生活的就太過於奢侈了。
別墅自帶著一個小院子,車子直接開進去,一個姑娘正好在院子裡,看到邵旭東下車,她直接扭頭就進了客廳。
司機下車直接領著我們倆進了別墅正門,我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邵旭東支支吾吾的,原來司機竟然是焦丁丁這邊的人。也就是說,昨晚上邵旭東終於聯絡上焦丁丁的家人。
焦丁丁倒也沒有躲起來,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臉冷漠的看也不看邵旭東。
邵旭東不敢做,他囁嚅的對焦丁丁道歉:丁丁,是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你就原諒我吧。
話說的乾巴巴的,焦丁丁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沒錯,你哪裡錯了?
邵旭東尷尬的接著求饒:丁丁,你看我都這樣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好歹咱們在一起這麼久。
那你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
邵旭東沉默了一下,他剛想說話,焦丁丁打斷他說:那咱們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走吧。
邵旭東臉色通紅,咬著牙說:好,我就不走了,永遠跟你在一起。
焦丁丁臉色興奮了一下,接著卻黯淡了下來,說:你這是被迫跟我在一起的,我不稀罕了,你走吧。說完就直接上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丁丁,丁丁你別走啊邵旭東伸著手,臉上難受的差點沒哭出來。
不對!我猛的轉身,發現別墅大門嘭的一聲響,關上了。而就在這時,頭上一陣巨痛,好像是被鈍物砸中,我一下被擊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差點沒暈過去。
那個司機走進來,拿繩子把我綁好,扔在沙發上,我才明白,襲擊我的竟然是我正在幫助的邵旭東!
這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後悔的要命,早知道就不幫他了。
乾的不錯,你敢欺負小姐,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但這件事可辦的不錯,就留下你的命。
邵旭東沒有理他,卻一臉愧疚的對我說:陳亢,實在是對不起你了,我也是沒辦法。昨晚我岳父這邊的人找到我,說是隻要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就幫我解了詛咒。我實在太想跟你們一樣無憂無慮了。
麻痺的,為了你自己,就把我搭上?這真是個小人。
我幾乎可以肯定焦丁丁的父親就是焦寶雄了,也只有他才會想把我抓起來吧?我真是太大意了,伯母說的不錯,我不應該管這件事。
不過我也不是太擔心,阿竹和胖子都沒有暴露,只要趁沒的時候,就能幫我解了繩子逃走。
我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焦丁丁的客廳裡,一動也不能動。邵旭東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好像是在等個重要人物前來。
我懷疑這是個徹徹底底的陰謀,根本就是要我自投羅網嘛。不過把我綁上就沒人理了,這又是個什麼意思?到中午的時候,連邵旭東也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我餓的飢腸轆轆了,這個客廳裡竟然還沒有人理我,好像把我這個囚犯忘記了似的。
阿竹,能弄開繩子嗎?
能是能,可是別墅外面看的很緊,現在就是弄開了,也逃不出去,等晚上吧。
給我送飯來的,竟然是焦丁丁。
這個小姑娘穿著一身黑裙子,留著個長長的麻花辮,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餵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