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康納握手。“你好哇，約翰！把你從被窩裡拖出來是誰的主意？”
“我只不過來看一看。”康納輕描淡寫地說道。
“弗雷德？霍夫曼讓我帶他來的。”我解釋道。
“見鬼，”格雷厄姆罵了一句，“你在這兒對我倒沒什麼。我還可以多個幫手。那上面的氣氛很緊張。”
我們隨他一起來到電梯口。我還是沒看見有其他警察，於是問道：“人都到哪兒去了？”
“問得好啊，”格雷厄姆說，“他們把我們的人弄到後面那個載貨電梯那兒去了。他們說從工作電梯上去更快。而且，他們一直強調這次落成典禮的重要性，說任何事情都不能干擾它。”
在電梯入口處，一名身著制服的日本私人警衛把我們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二位是我們的人。”格雷厄姆說道。警衛點了點頭，但仍用懷疑的目光斜眼看著我們。
我們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格雷厄姆就罵道：“該死的日本人。這是在我們的國家，我們還他媽是這個國家的警察哩。”
電梯的四壁都是玻璃。它開始上升。我們透過淡淡的薄霧看著窗外洛杉磯的夜色。
“你知道吧，這種電梯是不合規定的，”格雷厄姆說道，“根據規定，玻璃電梯在90層以上是不準使用的，而這幢大廈有97層，是洛杉磯最高的建築。這整幢大樓的來歷也很不一般。他們只花了六個月就蓋成了。你知道是怎麼蓋的嗎？他們從長崎把預製構件運過來，到這裡來把它們拼在一起。一個美國建築工人也沒有僱，說是有些技術問題只有日本人才能解決。於是他們得到特許，繞過了美國的工會。你相信這些鬼話嗎？”
我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說：“他們打通了美國的工會。”
“媽的，他們這事還打通了市政委員會。”格雷厄姆說道。“錢能通神啦。有一點我們都知道，日本人有的是錢，所以在建築地段限制和地震區建築規定的問題上都能得到變通。他們想得到的都能得到。”
我再次聳了聳肩。“政治啊。”
“扯淡。你不知道他們連稅都不交吧？是啊，他們從市裡得到了免交八年財產稅的優惠。真他媽的，我們是在把自己的國家拱手相讓嘛！”
電梯在繼續上升，電梯裡一陣沉默。格雷厄姆凝望著窗外。這是日立公司運用最新技術生產的高速電梯，是目前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