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閒工夫耽誤。趕緊前面帶路。”
陳燮走的極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時空旅行的福利,總之健步如飛,一點都沒有疲勞感。帶路的兵卒小跑才跟的上,後面的餘鐮被落下十來米,也在努力的小跑追著。登州城不算大,走了不到三百米,就到了總兵府。
總兵張可大站在官署門口等著,遙遙拱手道:“神醫,辛苦了。”
總兵官署就在巡撫官署邊上,以前的登州衛所署被巡撫佔了,只好在邊上屈尊帶著。
“沒時間可以,帶我去看病人。”張可大被這個作風搞有點不適應,還是很爽快的在前帶路,奔著後院而來。陳燮帶著餘鐮來到後院時,看見一個年輕的秀氣女子焦慮不安的等在那,這才意識到這個是張大可的妾。孩子應該是妾生的,明朝的官員在外任職,是不能帶正妻的,帶著妾侍倒是可以的。
“見過神醫!”女子上前說話,陳燮不耐煩的擺手:“不客氣,先看病人。”
小女孩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發病兩天,拉的小臉蛋發白,一雙眼睛都沒神采。這個情況很糟糕了,已經有脫水的表現。
“餘鐮,記住了,長時間腹瀉不止的病人很容易出現脫水的症狀,輸液補水是常用的治療手段,加上一些止瀉藥,可以有效的緩解病情,可以有時間查清病因,針對性的治療。”
陳燮現在先讓餘鐮成為一個合格的護士,然後再考慮進一步的提升。餘鐮倒是一個很勤奮的學生,為了學習輸液,沒少拿回春堂的病人練手。“溴丙胺太林……。”陳燮一通報藥名,餘鐮飛快的記錄在案,然後在陳燮的指導下配藥。看看沒啥大問題,陳燮點點頭。
現在的餘鐮,配藥和輸液是沒問題的,不過他手裡沒藥,也沒有權力開藥。這是陳燮跟明朝人不同的地方,古代的讀書人膽子都肥的很,好多人看了幾本醫術,就以為自己是名醫了,胡亂給人開方子治病,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些書呆子手裡。
在餘鐮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陳燮是不會給他藥品的。掛藥水的過程,小女孩子一動不動的,估計給折磨的沒力氣了,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看著。陳燮抓緊時間問了一下孩子的母親,並且帶著餘鐮觀察了一下馬桶裡孩子的排洩物,結合孩子發病前吃的食物等等,認為食物中毒可能性很大。“一些食物放的久了,會嗖掉,在這個過程中,會產生一些病毒,人吃了這些食物,就會腹瀉,也就是拉肚子。還有,小孩子的手到處亂摸,也會沾到一些病毒,不洗手就往嘴裡塞,也會有腹瀉的症狀。”
陳燮的解釋不是很容易明白,但是餘鐮是個勤快的人,先記下來,然後回去慢慢研究。順便提一句,現在餘鐮用碳素筆寫字很熟練了,而且字寫的比陳燮都好看。
按照陳燮的診斷,又配了一些藥水,接下來就交給餘鐮忙活了。陳燮出來,朝等在屏風外面的張大可和小妾道:“來的及時,應該能救的下來。孩子還小,不能亂吃東西,尤其是生冷食物。今後不論大人孩子,飯前便後一定要記得洗手,還有絕對不要喝生水。就算是渴死了,也要把水燒開了再喝,所謂病從口入,說的就是這個。”
一邊說話,陳燮一邊觀察張可大這個總兵官,穿了一身便裝的張大可,肚子已經起來了。最近陳燮惡補的明朝知識告訴他,張大可死於孔有德破登州之戰。就歷史而言,張大可這個總兵官,在當時發揮的作用不大。忠義是有的,能力肯定不咋地。同時戰死的還有遊擊陳良漠,張瑤是在賊軍進城的時候,搬石頭砸賊軍,被亂刀砍死。
明軍*不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指望這些軍隊能保護大明,陳燮覺得很不實際。看看這傢伙的肚子,哪裡像能上陣殺敵的將領,估計沒少吃空餉,手下有幾十個能打仗的家丁,那就是很不錯的將領了。
當然,比起那些頭像的傢伙,張可大在叛軍面前戰死,值得肯定。但也僅此而已,身為軍人不能保家衛國,本身就是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