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兒,不要跪他,你相信我,相信我”遠處傳來淳于烈焦急心疼的呼喊。
“你起來”他狠狠的拽起已經磕得七葷八素的明婕兒,嘶聲怒吼道“朕不許你為其他男人求情,聽到沒有”
“皇兄息怒”身側突然傳來藍裎澤的聲音,明婕兒一陣狂喜,連忙扭頭看著這個胸膛還在微微起伏的男子,他是來救她的麼,希望是不是多了一層呢。
藍裎錦也是一愣,剛才注意婕兒去了,藍裎澤什麼時候來的他都沒發覺,抬眼瞥了瞥遠處的一隊侍衛,冷聲道“朕的皇弟這是要……”語氣故意頓住了,可言下之意誰都明白。
藍裎澤連忙跪倒,“臣弟不敢,臣弟是聽說有人夜襲皇宮,特地趕來保護皇兄。”
藍裎錦秀眉一挑,冷笑道“如此甚好,皇弟就留下與朕一起看這些叛賊如何伏誅好了”
藍裎澤抬眼看了看陷入混戰的幾人,又瞥了一眼磕得額頭通紅的明婕兒,抱拳道“皇兄,可否容臣弟將婕兒接回府中,她一個弱女子恐怕見不得這些血腥場面。”
“哦,皇弟如此關心婕兒?”藍裎錦眼神犀利,探究的目光掃遍他全身,好似要找出什麼。
“皇兄將婕兒交託給臣弟,臣弟理當盡責”藍裎澤恭敬道。
“朕聽說,皇弟你為了朕的婕兒捱了二十鞭子的鞭刑呢,痛麼”
優雅柔和的話語令藍裎澤猛地一震,不僅是他知道那二十鞭子的事,而是他剛才說,他的婕兒?這是在宣佈他的所有權麼。
“那只是一些誤會罷了,皇兄可否將婕兒交還給臣弟”雖然仍是垂首躬身,話語中已經隱含了一絲不悅與焦躁。
“交還?”藍裎錦果然又怒了,“看來皇弟耳朵不太好使了,沒聽清楚朕剛才說了她是朕的婕兒麼,朕的東西憑什麼交還給你”
“皇兄,婕兒一直住在安王府,這是眾所周知的”藍裎澤也不示弱,據理力爭。
“這安王府是朕當初叫她住的,朕叫她不住便可不住”
“皇上金口玉言,豈能說改就改”
明婕兒看著兩個人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場中小洛他們已經越來越危險,急道“藍裎澤,你去叫你的侍衛幫幫他們。”
藍裎澤一怔,還未來得及說話,藍裎錦陰冷的聲調優先發了出來,“婕兒,你這不是教唆朕的好皇弟公然謀反麼”
明婕兒心底一涼,是啊,謀反呢,一旦被扣上這個帽子,藍裎澤處心積慮準備的一切都將付諸流水,很明顯,現在的時機並不成熟,他輸不起呢。而藍裎錦也正好抓住了他這個弱點,使他不能輕舉妄動的破壞他的計劃。
藍裎澤低下頭,不敢去看明婕兒那雙失望無助的眸子,躬身道“婕兒不懂朝堂之事,望皇兄勿見怪,臣弟定當盡全力保護好皇宮的安全。”
陷阱4
藍裎錦突然拍了拍手掌,狠厲的精光一閃,“朕可沒什麼閒工夫和他們耗了,來人,速戰速決。”
明婕兒心底一空,正驚恐的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暗處又冒出了一隊人馬,兩人一組,手執一根根細長的鐵鏈,魚貫而出,竟足足有十組。在火光的照射下,鏈身閃爍著點點銀光,細看之下,竟是那鐵鏈的每一個介面處都有一根尖細的芒刺,這樣的鐵鏈若是捆在人的身上,那一根根芒刺豈非全部扎進肉裡?這等陰狠的法子也只有藍裎錦這個魔頭才想得到。
正當明婕兒思索間,那十組鐵鏈已經迅速的交錯成網,將烈以及和他纏鬥的黑衣人全部包圍起來。十組侍衛迅速而有序的移動著,鐵鏈的包圍圈迅速的收緊,離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是那堅硬的芒刺最先刺入他的身體,只見他滿臉驚恐的回頭瞪著藍裎錦,暗黑的鮮血從他慘白的嘴角滲出。他不敢相信,明明用來對付敵人的鐵鏈如何會用來對付他。其他人也呆了,紛紛停下手中的攻擊,不可置信的注視著緩緩倒下的同伴,那芒刺上居然是萃了劇毒的?憤恨的目光射向藍裎錦,這分明是要他們通通陪葬!
鐵鏈越逼越近,圍成的圈子越來越小,眼看已無處可躲,只要被那劇毒的芒刺輕輕一刺,必死無疑,剩下的四名黑衣人眼中紛紛顯露出驚恐與絕望。只有淳于烈冷靜的觀望著,似乎並未將此放在眼裡,反而藉此機會暗地調息。此時藍裎錦輕輕的一擺手,十組侍衛立刻停止了動作,將那四名黑衣人與淳于烈禁錮在圈中,動彈不得。
就在此時,其中一名黑衣人迅速的將一名同伴推倒在鐵鏈上,自己踩踏著同伴的屍體一躍而起,飛身空中,竟是霎時間逃離了包圍圈。可惜,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