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
淡悠然點了點頭,忽然道:“對了,覺非不是住在山下嗎?咱們去看看他吧。”
江從鸞微微搖頭:“覺非沒叫我去,我不能自作主張,打擾他休養。“
淡悠然看了他半晌,臉色有些奇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閒閒地道:“從鸞,你對覺非實在是太好了。”
“因為覺非對我更好。”江從鸞毫不猶豫地說。“他是真心待我如兄如友,我這一生從來沒敢如此奢望過,而他給了我很多很多。”
淡悠然看著他,漸漸流露出溫暖的笑意,低低地道:“我明白。覺非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確實值得你如此相待。”
江從鸞愉悅地笑著,拉起那日松的手,緩步走出山門。
坐在回程的車上,淡悠然不解地問:“覺非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病起來這麼厲害。按理說,他那麼年輕,又是武將,身子骨應該很硬朗的,怎麼會一下就病成這樣?”
江從鸞長嘆一聲:“他以前受過傷,失了調養,便落下了病根,一發作起來就很嚴重,往往要休養很久才會好轉,這次恐怕也得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吧。唉,希望他能放寬心,好好養著,儘快恢復起來。”
“哦,這樣啊,還真是沒想到。”淡悠然靠在廂壁邊的靠枕上,不再多說什麼了。
第50章
淡悠然與江從鸞剛回到府裡,便有人過來稟報:“淡公子,有兩位公子來找您,說是您的兄長。”
淡悠然的臉一沉,怒道:“告訴他們,我早就不住這兒了,趕他們走。”
江從鸞卻微笑著勸阻:“悠然,你兄長不遠萬里,遠道而來,你又何必使性子?還是跟他們好好說說話吧。”
淡悠然哼了一聲,轉身便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江從鸞請僕從請來兩位客人,見他們一個氣宇軒昂,一個溫文爾雅,均是黑髮黑眸,眉宇間與淡悠然有三分相像。
兩人一見他便客氣地施禮,走在前面的人禮貌的說:“江大總管,久仰久仰。在下淡凜然,是悠然的大哥,他是淡怡然,是悠然的二哥。”
江從鸞也抱拳還禮:“兩位公子,幸會。悠然在他的房裡,我帶二位過去吧。”
“有勞了。”淡凜然微笑點頭,走了幾步,他輕咳一聲,問道:“悠然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似乎有點餘怒未消的意思。”江從鸞笑著說。“不過,三個公子是同胞手足,哪裡有什麼隔夜之仇?我想,悠然這次負氣出走,氣是早就消了,見到兄長找來,心裡更多的只怕是不好意思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淡怡然很高興。“多謝江大總管照顧舍弟。”
“不敢當。”江從鸞轉頭對他們笑道。“我與悠然一見如故,已是知交好友,如蒙兩位不棄,可直呼敝人之名。”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淡凜然笑了笑。“從鸞,悠然能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大公子言重了。”江從鸞溫和地說。“能與悠然相識,是從鸞之幸。”
淡怡然愉快地道:“從鸞既與悠然是好友,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就別這麼客套了。”
淡凜然便點頭:“二弟說得對。”
江從鸞爽快地說:“好,就依二公子之言。”
說話間,他們便來到淡悠然的居處,江從鸞在院子裡揚聲道:“悠然,你兄長來了。”
片刻之後,淡悠然便出現在房門口。他看著兩個哥哥,臉上神情很是不快,張口就說:“你們來做什麼?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淡凜然臉上的笑收斂了,眼裡有了一絲怒氣。淡怡然卻搶先笑道:“悠然,你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你那時候傷還沒好,就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大哥擔心你,才把我找回家,一起出來找你。我們沒說要帶你回去,只是來看看你,不行嗎?”
淡悠然有些意外,臉上的怒氣漸漸消了,似乎有些尷尬,半晌才道:“既是這樣……大哥,二哥,進來說話吧,別在外面站著。”
看著淡家兩位公子走進去,江從鸞便笑著說:“悠然,我就不進去了。你留兩位兄長在這裡用晚膳,我去安排一下。”
淡悠然看著他,心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微笑著點點頭:“好,勞煩你了。”
江從鸞衝他擺擺手,便轉身走了。
不到一個時辰,在宮中處理政務的雲深便知道了這件事。他立刻派人去元帥府送帖子,擬在次日晚上設宴,款待三位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