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鏡片上一閃。“我對您真的無比欽佩。這裡應有盡有。我本來還打算萬一你沒有唱機的話,就設法尋找一個替代品呢。不過我發現您什麼都不缺。”
他開動系統,將唱片小心地從封套中取出,擺上轉盤。他把唱針放到唱片上,一串小號演奏出的音符隨之響起,從喇叭中傳了出來,擴散在整個房間。這是一段哀傷的音樂,曲調悲切,足以激起人們各種憂鬱和痛苦的想象,令人久久不能釋懷。這是沒有記憶的音樂,一種令人忘記一切的音樂。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了一陣,靜靜地傾聽。吉田想象著他的眼睛在鏡片後面半睜半閉。可是很快男人又清醒了。
“很不錯吧,是嗎?羅伯特·福爾頓,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也許應該說是最了不起的一位。而且像所有偉大的人一樣,遭到了誤解……”他好奇地走向錄影系統的控制面板。“我希望知道怎麼操作。但願你的裝置不要高階得連我都不知道怎麼用才好。吉田先生。噢,不,看起來很簡單。”
他按下一些按鈕,螢幕亮了起來,閃著雪花。他忙著對付一陣按鈕,攝像機開始工作。螢幕上出現了吉田,他正被五花大綁在屋子中央一把椅子上,面前有一把空椅子。
男人看起來很滿意。
“不錯啊,這些裝置真高階。不過,我想你當然應該有這麼高階的裝置。”
男人走到囚犯面前,轉過空椅子,騎坐在上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