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吉田。受害者正驚恐萬狀地瞪著他,手腳都被電線綁住,嘴被膠帶封著。他臉上充滿痛苦恐懼的表情。弗蘭克覺得彷彿每次看這個錄影,這個人就又死了一遍似的。不過鑑於他的那些惡行,其實這樣的命運對他也算罪有應得。
突然門開了,摩萊利走了進來。他發現弗蘭克在屋裡,便默默地站在門口。弗蘭克發現他並不是感到意外,而是表現得有點尷尬。他對警長的不安感到抱歉。
“摩萊利,你好。”他問候道,“我突然闖進來,真抱歉。不過我來的時候這裡沒人,我想立刻核實一件事情。”
“不不,沒關係。您要是想找警察總監于勒的話,他正在開會。在樓下的大會議室。頭頭們也都在那裡。”
弗蘭克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要是這是一場關於調查工作的會議,他們應該通知他。
他把這和杜威特·達爾海姆幾乎是偷偷摸摸的來訪做了個比較。公國當局顯然是從另一種角度來看問題的。現在美國政府也介入了,他在這裡的身份就不再只是出於私人關係、君子協定,而是一個官方身份。
弗蘭克聳了聳肩。他根本無意捲入外交關係。他對此毫無興趣。他只想抓住兇手,把他關進監獄,永遠不讓他再出來禍害人間。至於破案的榮譽歸誰,讓那些操心這種事的人決定好了。
“我下樓去了,你來嗎?”摩萊利從尷尬中回過神來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我知道他們給您打了兩次電話,但是都佔線。”
這很有可能。當時他可能正在電話上和庫柏長談,然後達爾海姆來訪時他又掐掉了手機。本來他用手機也不多。它幾乎總是收在聖羅馬公園的公寓裡的抽屜中。
弗蘭克從桌邊站起,收拾起照片,把錄影帶從機器裡取出。他把它們塞進口袋。“我們可以下樓放這盤錄影嗎?”
“沒問題,那裡有裝置。”
他們一起走出辦公室,無言地沿著走廊走去,下了樓。弗蘭克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們下了一層樓,沿著走廊走到右手最後一扇門。摩萊利停下來敲敲門。
“請進。”裡面有人回答。
大大的房間刷成深淺交間的灰色。屋裡有張長長的長方形桌子,幾個人圍坐在周圍。尼古拉斯·于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