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景色了。
人影……鎧甲?難道說……真是的我們的同志來了?遇到了一隊在冰河裡面歷練超大冒險小隊?
我心裡一鬆,眼皮子又抵抗不住的下拉幾分。
但是……好像影子只有一個……難道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冒險小隊?是誰,到底是誰?
“你啊,可真有夠頑固的。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
出聲了,那道人影出聲了,應該是它的聲音吧,這絕對是人類的聲音,人類的說話方式沒錯。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眼睛不好使了,明明站在眼前都看不清楚對方長得什麼樣,是男是女,沒想到連耳朵竟然也在罷工,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是在訊號奇差的地方打電話,聽到的盡是嘶嘶聲,竟然也分不出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難道說……我的傷勢竟然那麼嚴重了?
不,等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得仔細琢磨,讓我最後想一想,為了阿爾託莉雅和卡露潔的安危。
它剛才說了什麼?雖然斷續嘶啞,但是聲音裡帶著比腳步聲更加強烈十倍百倍的霸道意志,卻讓我還在盡力活躍著的大腦清晰的感受到了。
說什麼……連它的命令也都不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誰?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
倔強?說我倔強?說的我以前好像是個很倔強的,一直在拒絕它的意志的人,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我的熟人吧,根本不瞭解我吧,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可是一個手辦就能輕易被引誘到深淵墮落的男人啊!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好自豪的。
“拿你沒辦法,阿爾託莉雅和卡露潔我會照顧好,這樣你應該能安心的躺下了吧?”
咦,認識阿爾託莉雅和卡露潔嗎?這樣一看又似乎是熟人。
不知為何,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明明沒有任何保證,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我的身心卻選擇了完完全全的信任,原本提著的一口氣鬆下來,身體立刻支撐不住,搞基劍一歪,身體噗通就倒下了,和冰冷堅硬的地面砰了個慘,臉快磕腫了。
你到是接一接我啊熟人同志!我是那麼的信任你!
心裡莫名的怨念,反倒讓我清醒了一下,無力趴在地上,側臉看著拿道身影。
伴隨著金屬的清脆聲,它走近過來,在眼中朦朦朧朧的光影閃現中,似乎就在眼前蹲坐下來,緊接著,自己的上半身好像被抬高了一些,然後一放。
臥槽,該不會是看出了我的怨念,打算再給我來一記自由落體吧?
預料中的側臉著地並沒有出現,我的身體被翻轉過來,變成仰面躺著,而後,被放下的後腦勺枕到了一片溫暖而柔軟的地方,而後,一襲大氅揚起,披在自己身上,這不是挺溫柔細緻的嗎?
等等,先不說其他,以我多年的經驗分辨,這觸感……莫非是膝枕?
“……”於是,我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巨大的不安之中。
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這很重要,我可不想被男人膝枕啊喂!
眼前明明已經模糊一片,但是事關男人的尊嚴,我還是勉力的繼續抬起眼皮子,想要確認一下,大概是託躺下來的福,眼皮子沒有了重力拉扯。竟然變輕了一些,讓我漸漸地,漸漸地撐大。
以膝枕的方位看去,首先映入眼中的依然是刺眼的金屬光澤,是上身鎧嗎?似乎有凸起,有障礙。哦哦哦,是女的?是女的對吧?
不對,那有可能是強壯的胸肌啊啊啊!!!我還不能鬆懈!
眼皮子再抬起一點,一點點,但是,那凸出的迷之胸部(胸肌?)卻擋住了視線,讓我無法看到它的臉龐是什麼模樣。
不能放棄,看不到臉就是看手,看手應該可以分辨出來。
於是我把臉一側。後腦勺輕輕蹭了一下對方的大腿……不,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性別未定,我不能用這樣掉節操的形容法啊!
可惜,對方的手似乎攏在腿邊上,我看不到,只不過……那是什麼?
蛇一樣的……不……是鞭子一樣的……金色的……粗粗的……不對……難道說是……辮子?
一根小孩子的手臂那麼粗的,垂落在地不止。還在地面上轉了一個圈的長長金色辮子?
這應該能證明對方是女性了吧?
不不不,現在野蠻人貌似流行將辮子留長。我不能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