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堪憂。”
“大哥有何計較只管吩咐,小弟全聽你的就是。”厲吼平時表現的憨厚直楞,其實最是奸猾,今日已經如此,那大魔說出此話自然明瞭。他更知道若是不允,恐怕現在就是難以活命。
大魔一聽甚是滿意,道:“我想起石洞中藏的那部天書……”大魔話說半句,小心的看著厲吼的反應,若是有異動,他也下了決心,斬斷多年的兄弟之情,也要痛下殺手。
厲吼一聽心中一寒,他當然知道那天書的意義,想不到這黃驌居然打的是它的主意。只是此時形勢不容他多想,那大魔黃驌修為強他很多,況且厲吼新失了飛劍,是萬難敵過。倒不如就順了他意,得了天書,以後再作打算。
原來這青螺宮中的天書共分上中下三函,另外還有一冊副卷。除副卷為當下的漢字,普通修道者皆能看懂。其他三函皆是有蝌蚪文攥成,只上函有前輩高人的註釋,得之方能修習。此處藏的乃是下函和那一本副卷,中函早年被嵩山二老得了去,上函失落多年,現在卻為那怪花窮神凌渾所得。
那嵩山二老雖然修為精深,見識不俗,青城派也是發源極早,但是此時尚未發現殷墟,傳世的甲骨文少之又少,他們如何認得。多虧峨嵋鼻祖長眉真人,不知何處得了一知半解,指點他們修習了一些法術,卻難理解其真正的精髓。而毒龍尊者只精通那本副卷,業己魔道稱尊,半世無敵,可見這天書的珍貴。
只說二魔達成了協議,依照秘法開啟了禁制,準備取那天書。只是二人卻是不知,此時在暗處凌渾安排的二人已經盯上了他們。凌渾對那青螺宮的天書窺視也不是一兩日了,數年準備,自然早就安培妥當。允中、魏青二人均是凌渾的掛名弟子,早就潛入魔宮之中。他們有凌渾傳授的隱身法寶,藏在暗處,跟蹤而行。此時高手皆已外出迎戰,無人能查覺。二人均照凌渾叮囑,只待二魔開啟禁止,手已觸到那玉匣之時,一齊殺出。
那二魔以為好事已成,心中狂喜卻忘了戒備,被人家殺了個措手不及,白白丟了性命。二人得了玉匣寶物,不敢善動,怕其中另有玄機,也不出去,只待凌渾得勝破了眾邪魔,自會來此處理。
卻說那易玉,和怪花窮神凌渾話胡了半天,領了這麼個工作。易玉本想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那鄭八姑,奪了雪魂珠,再導演一出,‘尚和陽玄冰谷逞兇傷人命,鄭八姑臨終託孤贈寶珠’的戲碼。不過思慮多時,易玉還是打消了這念頭。此處正邪雲集,怕是有上百人,誰知道什麼地方就有個把高手,若是被人發現了就糟了。若是還像上次那樣,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寒萼妹妹那麼好對付的。
易玉終於努力的壓下了把鄭八姑宰了,推給尚和陽的念頭,準備好好完成任務,等著那老叫花子的天書。不消多時,易玉到了玄冰谷,卻只見寒風冰雪,未見有人。他知道此時非常時期,鄭八姑必是隱藏起來了,高聲道:“青城派易玉到此,凌渾師伯命我來此護持,道友莫要誤會。”
不多時,只見顯出兩人,一男一女,皆是不識,易玉把男子自動過濾,只看女子。那女子卻是個絕妙的人物,但見豔容無雙,姿色撩人,只是那嫵媚之身卻是藏在一襲緇衣僧袍中,肩上也不見一縷秀髮,原是個出家的比丘尼。
那女尼雖然豔媚,但神色肅穆,眼中帶著戒備之色,手上已掐住劍訣。易玉尚是初次見到這樣美麗的比丘尼,不免要多看幾眼,只是卻未拿她當作出家人,眼中盡是欣賞美女之色。那女尼雖然有些著惱,卻沒有說話,但那旁邊的男弟子卻是不忿,喝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此處有我和文琪師妹自然無事,哪來哪去,莫要再說,免得傷了和氣。”說罷還顯示一般,一道寶光一閃而逝,一隻七八寸長的小劍已經縈繞在手旁,似乎隨時要出手。
直到此時易玉方才仔細打量這男子,一副皮囊尚是不錯,世俗的公子打扮還算英挺,只是眼神陰曆,內藏狠毒,不似好人。其實易玉看每個長的不錯的男子的評價基本上盡是如此。聞聽對方說話無理,易於自然不會為了什麼同道之宜,忍氣吞聲,手已經是摸向了定秦的劍柄。
易玉的動作很慢,當他的手握實了劍柄之時,定秦尚未出鞘,卻有一股強大的劍意鎖定了那張狂的男子。便是旁邊的吳文琪只受餘威,也是暗自心驚,想不到這易玉居然這麼厲害。她本是朱文和輕雲的師姐,上次朱文回到黃山之後,自然講述了除蛇妖的經歷。其中不乏易玉的描述,吳文琪雖是出家人,也不難看出師妹提到此人時的異樣表現,早就想見一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把她那心高氣傲的師妹弄得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