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的車馬店吧。”
狄希陳冷冷的看著金老實道:“買下來也不未嘗不可,只是還要改建。你且說個價看看。”
金老實不覺頭上出汗,笑道:“他只要一千五百兩銀。五老爺若是要買,俺這個中人,情願一分不取。”
狄希陳笑道:“實不算貴,只是我一時拿不出來,且去親眷家湊湊,明兒再說罷。”掉了頭,帶著小廝先走了。金老實曉得狄希陳起了疑心,緊跟著到狄家,請狄希陳屏退了書僮,跪下道:“他實是俺妻舅,還請老爺救他。”
狄希陳也不扶他,只坐在上邊不言語。
金老實無奈道:“俺這個妻舅,因這幾年生意不好,跑去學人家賭錢,欠了人一千兩銀,俺勸他把這店賣了,俺想著,貴府隔壁那家足足的要您老四千兩銀,不如買他這個店,大了一倍不止。”說罷又磕頭。
狄希陳道:“你先起來罷,明兒來聽訊息。”金老實道:“小人不敢說半句假話的,不然砸了這塊招牌,將來您家這幾十位親眷府上,俺還敢走動不成?”
狄希陳叫人送他出去,找了來富去打聽。來富訪問到上燈時分,回來稟:“那個車馬店的老闆不大會做生意,自接手以來老客人都不大肯在他家住下,新客人也沒有回頭地。實是前幾天問城東的何老三借了八百兩,他娘子回孃家借不到銀子,還上過吊。”
素姐在一邊問道:“沒有鬧鬼?還有牽扯上官司。”
來富道:“都不曾,只是吵的家反宅亂,金老實地娘子拿剪刀逼著金老實替她兄弟賣房呢。”
狄希陳想了又想道:“一千五百兩,他左右隔壁為什麼沒有買他房的?”
來富道:“說是他家風水不好,沒生意,急切間也尋不到能出一千五百兩地人。”想了想又笑道:“這樣地車馬店,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俺在外邊瞧瞧,那邊開個鋪子極好。”狄希陳道:“這樣,發一千五給你,明兒叫他拿房契來,到府裡上了檔子,再拿五十兩請個錢糧師爺做中人,就把他買下來吧。”
素姐忙叫秋香去稱銀子,來富自去跟金老實說了,又罵他道:“金大哥,有事你直說罷了,這樣彎彎繞,就是俺都不信你的。”
金老實苦笑道:“我若是直說了,依五老爺地脾氣,借俺一千五隻怕也肯。俺有了這本事,俺那個大舅哥就有了依仗,下回他就敢借三千五千。不如借你家老爺唬唬他,也省得我有家無處回。我那個娘子,逼著俺問你們老爺借銀子呢。哪裡捨得賣她孃家那個車馬店。”
來富道:“也罷,你將房契備好,明兒俺們到府衙寫文書上檔子去。叫你大舅哥明兒就搬。不是那裡好做生意,俺也不幫你這一回。”
金老實笑道:“其實你家老爺也不虧。過了這個難關,俺一輩子記得他狄大人高義。”
來富道:“且小心辦了俺家祭田要緊。”
素姐在家問狄希陳道:“金老實說的是老實話否?”
狄希陳道:“想來是,若真是想行騙,那人叫他姐夫做什麼?何況那片的房子住不得人,只有開車馬店,房價本來就賤,一千五實是時價。我其實也看中那裡,只是不嚇嚇他,將來不好再用他的。”
素姐道:“只是遠了些。房子是怎麼樣的?”
狄希陳畫樣子給她看,道:“前邊的門面,廚房、馬棚,都保留,再切出四間來,中間砌牆。左邊兩間拆了蓋房住人。右邊兩間拆了中間的牆,把咱們的加工廠搬過去。地方足夠了。那邊六間做倉庫,能存放的原材料搬過去罷,家裡空出的地方可就不少。那個小院子,另有後門出入,給女工住也罷另安置幾房家人也罷。”
素姐笑道:“這樣也好,家裡可是清靜多了。”
狄希陳笑道:“開了五葷鋪子,只有一門好處,家裡再無一個閒人。說吵,也吵到讓人頭痛。”
第二日金老實帶著妻兄兌了銀子去還債,狄希陳收了房契,命人尋工匠打牆建房。他家業興旺,別人還罷了,只有調羹眼紅,偏緊挨著小翅膀的那二十頃地又讓狄希陳賣了高價,換了三十來頃地充做祭田,越發的不快活,只是當初賣田地、買古董人家都不曾沾過邊,只有獨自難過罷了。小翅膀老實了幾天,又鬧著要去看戲,要聽王六兒唱小曲兒。調羹哄不住他。
狄周媳婦子道:“不如送到府裡家學去裡罷。有他嫂子看著,他哪敢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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