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聊的東西挺雜的,剛開始張是非還問兩句這行兒的常識,可是聊著聊著,只見那崔先生瞄了一眼張是非的身後,瞬間半邊臉的表情變了,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要說崔先生糾結就糾結在這張臉上了,兩邊的表情不協調,一邊延遲,以至於現在他一半臉在笑,一半臉卻驚恐萬分,張是非見他這模樣,便覺得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剛要回頭,只見那崔先生猛然將食指豎在了嘴邊,然後對壓低了聲音對張是非說道:“別動!”
看他如此認真,張是非也就沒敢亂動,他心裡明白,這分頭絕對不會再這種情景之下跟他開玩笑,於是他便沒動,同時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小聲的問那崔先生:“怎麼了?”
此時,崔先生的臉終於協調了,他跟張是非說道:“麻煩來了。”
說罷,他便悄悄的起身,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等會不管你看見啥都不要叫,也別說話,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明白麼?”
不至於說的這麼嚇人吧!本來張是非沒害怕,但是聽完崔先生這席話後,他心裡反倒有些恐懼了起來,畢竟那分頭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這老小子一定是看見了什麼使他害怕的東西,想到這裡張是非便有些頭痛,讓分頭都害怕!靠,那會是什麼啊!
崔先生示意他慢慢起身,張是非照做了,起身的同時,他順著分頭的眼神方向慢慢的看去。
這不轉頭不要緊,轉過了頭以後張是非的腦袋登時‘嗡’的一聲!他發誓,這幅畫面是他這輩子所見到最詭異的畫面!
只見那邊的空中,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人’!由於離得很遠,所以張是非並沒有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如果那還算是‘人’的話,只見那人似乎穿了一身的白衣,就好像蒙著被單一般,高高的帽子好似林青霞版的東方不敗,只不過也是白的,忽忽悠悠就好像是個巨型風箏一般,由遠到近,慢慢的向他們飛了過來。
這絕對不是卵妖,這麼種距離張是非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妖氣,不過這麼說也許有些不恰當,因為這哥們兒根本就沒散發出任何的‘氣’!
沒‘氣’,居然還可以飛,天啊,難道這哥們兒是超人麼?不對不對,張是非想到,超人應該穿褲衩兒啊,怎麼會套被罩兒?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的汗都下來了,這到底是誰啊?他轉頭又望了望崔先生,只見崔先生的表情還算是鎮定,但張是非看的出他是裝鎮定,雖然他表情很鎮定,但是已經被他那兩條顫抖的雙腿深深的出賣了。
看來分頭大概認識那傢伙,要不然他不會對我說那話,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就在張是非心裡琢磨著那哥們兒到底什麼來路的時候,那哥們兒已經飄到了兩人的身前。
他,或者可以說是它,只見它低著腦袋,飄到了兩人身前的五米處,抬起了頭。
我x!這孫子長的也太嚇人了吧!看見這位的長相兒以後,張是非嚇的差點兒沒喊出來!要說這簡直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簡直是詭異!
沒錯,是詭異,別以為詭異落後於恐怖,有時候恐怖的東西張是非倒不怕,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面他見得多了,可就是沒有現在這樣的害怕。
只見那‘人’長了一張大長臉,下巴尖尖的,整張臉就好像個瓜子兒一樣,眼睛小小的眯縫著,臉色慘白慘白的,就跟紙一樣的顏色,打眼兒一看都有些分不清哪兒是臉哪兒是衣服,但是這都不是最滲人的,最滲人的是他那舌頭,天王老子,那哪兒還像是舌頭了啊,簡直就是領帶!通紅通紅的,從嘴裡耷拉出來,一直下垂到胸口,無風自動,看得人這個噁心,白衣白帽剛才已經是說過的了,但是離近了以後張是非才看清楚那帽子上居然還寫了四個大字,由上至下:一見發財。
吊死鬼!張是非猛然表情一變,想起了小時候他老媽哄他睡覺時講過的故事,那些故事中的吊死鬼不就是這德行麼?故事中的吊死鬼轉吃小孩兒,找替身,替身一上吊他們就得意解脫了,要知道這些童年的記憶可一直是他心中的陰影兒啊!長大以後他還老抱怨,為啥老媽不像別人家長似的哄孩子睡覺講個童話,而偏要講這種變態的故事,想想那時嚇的張是非不知尿過多少次床,以至於現在還心有餘悸。
恐懼有時候不是來自外力,而是來於自身,張是非此時算是明白了,想那些妖卵什麼的,雖然模樣噁心行為血腥,可是在他眼中就像是看電影裡的異形似的,哪兒能有這種真刀真槍的吊死鬼嚇人?
那吊死鬼站在不遠處,兩隻小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倆,並且露出了陰森詭異的笑容,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