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逆天改命者,卻無一二。
虞歲才消耗大量五行之氣,第二次入九州星海沒有在裡面多待,出來後刑春才慢慢緩過神來,他抬手搓了搓臉,隨後滿眼認真地望著虞歲說:“你教我吧。”
“真的。”
“換你教我修煉星海,只教我朱雀星宿那部分也可以。”
虞歲聽了一會,發現刑春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刑春說:“我可以叫你一聲老師。”
虞歲:“……”
梅良玉拿出聽風尺的同時慢悠悠道:“不錯,一個時辰做到三千星辰歸位後,就開山立派收學生,既然如此,咱們是不是得想個好聽又好記的山名?”
“你別搗亂,我是認真的。”刑春伸手抓過梅良玉的肩膀,把人從虞歲身邊撈走,對虞歲說,“南宮老師——”
“刑師兄,可不能這麼叫我呀。”虞歲擺著手連連搖頭。
今天之前,刑春都只是將虞歲當做梅良玉的師妹來看待。
之前他倆只算混了個臉熟,這一個多月天天見面,倒也漸漸熟悉起來,除了教學,偶爾也會聊點別的,而且揹著常艮聖者私下教學這種事,說起來還有點刺激。
因著不同尋常的動機,也迅速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今日之後,刑春看虞歲,腦子裡就只有天才、蒙塵明珠、未來陰陽家聖者等看法。
虞歲計劃這一整天都待在渾天儀場,休息好以後就進入九州星海,繼續觀察探索。
刑春和梅良玉也陪著,讓虞歲有什麼不明白地就問他們。
“雖然我覺得你接下來的問題我也不會知道答案。”刑春真誠道。
虞歲謙虛道:“只是一部分星辰歸位而已,陰陽家的九流術我還一竅不通呢,未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請教刑師兄的。”
等虞歲進入九州星海繼續她的修行後,刑春和梅良玉在外邊面面相覷。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刑春壓低聲音,盯著梅良玉道,“你剛才說星海不能讓別人看見的話,是提醒她還是提醒我?”
坐在石桌椅邊的梅良玉抬頭:“是提醒你們兩個。”
刑春也挨著他坐下:“梅梅,你真是個見色忘義的混蛋。”
梅良玉沉默了一會,忽然笑道:“怎麼一個個都認為是我喜歡她,就不能是單純的師兄幫師妹升級修煉?”
刑春說:“你還真不是這種人。”
梅良玉問:“哪種人?”
“會細心關照師妹修行的人。”刑春沒好氣道,“再說你這次真的管得太多了,我也沒見你這麼幫過月珍她們。”
梅良玉這就不贊同了:“我哪裡沒幫?”
“好吧,是幫過的,但也不像這次一樣。”刑春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最近的所聞所見,問他,“所以你是喜歡南宮歲,還是單純拿她當師妹?”
梅良玉說:“當然是喜歡她。”
刑春見他承認了,一巴掌往石桌上拍去:“那我罵你一聲見色忘義的混蛋不過分吧?”
梅良玉好笑道:“《靈憲》那書你要就拿去。”
刑春單手捂著胸口痛心疾首:“你以前怎麼沒說給我買呢?”
梅良玉沉思片刻,很認真地答道:“你真沒說過你要啊。”
在九州星海內的虞歲,卻透過留在外邊的五行光核看見這一幕,她看著刑春自然地與梅良玉相處談笑,忽然想起師兄之前說過的:他是個很好的人。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和虞歲從聽風尺與光核中看見的點點滴滴,可以確定梅良玉待刑春和他對待其他人是有微妙的不同的。
非要說的話,梅良玉與刑春的關係,比他和年秋雁要更親近一些。
也許是因為他們最先認識。
虞歲天天從聽風尺和五行光核監視身邊的人,有時她都覺得自己可怕又變態,可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讓她可以短暫的去相信身邊的人。
因為虞歲只相信自己,所以涉及他人時,她必須要掌控一切,並確認還有退路,才能有自信。
人心是最難掌控的。
虞歲最近看著梅良玉的時候,偶爾會想起南宮明。
南宮明的自信,是否在於他看透並掌控著人心,所以才知道該讓哪些人怕他、或愛他,就連仇恨也可以為他所用。
隨著自己掌握的力量越多,虞歲回想南宮明的次數就越多。
南宮明對虞歲來說,就是一座攔住了她去路的大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