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還在這等著呢?”男人調笑的聲音將牧孟白喚醒,抬頭看見朝這邊走來的兩人。
來的兩人身著法家的青黑色司袍,不同角度折射著暗藏的青色咒紋,肅穆典雅。
這身配夏飛塵倒是合適,他的氣質與法家司袍完美契合,但是跟他身旁一臉吊兒郎當的男人搭配就有些奇怪。
方天辰左肩搭著一綹用彩繩纏繞的辮子,讓他那張本就俊美邪氣的臉瞧著越發不正經。
“跟你說個好訊息,盛暃馬上就會被放出來了。”方天辰朝牧孟白打了個響指,“但我覺得他還是繼續在裡面關著比較好,出來怕是會更生氣,聽說昨晚他妹妹在金珠宴氣得雙眼通紅,差點都哭了。”
牧孟白嘆氣:“這是我能瞞得住的嗎?”
方天辰哈哈笑道:“你垂頭喪氣的幹什麼,這不是喜事嗎?咱們不得恭喜大少爺又多一個妹妹,那可是青陽小醫聖啊。”
“你幸災樂禍的嘴臉收一收吧!”牧孟白咬牙切齒道。
方天辰邊笑邊擺擺手,和夏飛塵一起往裡走。
他摸著下巴琢磨道:“南宮歲都長這麼漂亮,她姐姐是不是更漂亮?”
夏飛塵蹙眉道:“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
牧孟白也批判道:“下流,無恥!”
“別說你們沒想過啊。”方天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以後他兩個妹妹,這要怎麼稱呼?一個喊郡主妹妹,一個喊小醫聖妹妹?”
“你這麼喊吧,反正我不喊,我怕大少爺聽了把我頭打歪。”牧孟白搖搖腦袋,“你倆是不是去放人的就讓我跟著走?”
方天辰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朱院長和咱們於院長已經說好了,辰時一到就放人,鑰匙都在這呢。”
牧孟白一把搶過鑰匙就往前跑。
方天辰愣了下,感到無語:“他這手腳功夫,以後若是走了歪路,咱們就要在刑水司見了。”
牧孟白幾乎是飛到禁室裡面,拿出鑰匙開門,同時大喊:“大少爺我來救你了!”
門一開,牧孟白被裡面的滿牆血色刺的眼睛疼,剛剛踏進門口的一隻腳瞬間往後縮走,驚恐道:“盛暃!”
夏飛塵和方天辰一聽,還以為出事了,臉色一變往前趕去,來到禁室門前瞧見裡面的情況後皆是一頓。
灰白的石牆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元咒文,血跡已經乾涸,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禁室不大不小,三面牆卻都已經寫滿。
盛暃盤腿坐在地上,身前地面也寫滿了三人看不懂的鬼畫符,他臉色發白,看起來越發的陰森,像是藏在暗無天日的林中的妖鬼,陰冷詭秘,殺意騰騰。
他寫字的指腹已經是血肉模糊,手上和衣上都是血色,若不是這滿牆字元咒文,門口的三人都該懷疑是誰偷偷來禁室裡將盛暃給打了一頓。
“你瘋啦?”牧孟白剛要進去,就聽坐在地上的盛暃不悅道,“別踩。”
牧孟白聽話地退回去,嘴上吧啦道:“這些都是什麼?你怎麼被上了五行鎖還能將《靈字集》裡的內容寫出來?你到底是什麼腦子?怎麼就不能也給我一顆?”
“那碑文你破解了?”方天辰探個腦袋進去左右瞧了瞧,“厲害啊盛暃,你這不解釋解釋?咱們外行也看不懂。”
夏飛塵說:“天雷入地,赤火明明。”
“這鬼畫符你也看得懂?”方天辰驚訝地扭頭看他。
夏飛塵指著地上的字說:“這寫的你還看不懂?”
方天辰停在門口往裡面看:“這句是看懂了,可跟碑文上的字完全不像啊,怎麼就是這麼個意思了,那下半句是什麼?”
夏飛塵又問盛暃:“你破解了嗎?”
盛暃點了點自己身前的一行字:“自己看。”
方天辰苦著臉:“這真看不懂。”
牧孟白受不了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要急死了!”
“如雲非雲,如星非星,見氣而已。”盛暃啞著嗓子說道。
方天辰從自己的隨身機關盒裡拿出紙筆來,照著盛暃唸的寫了一遍:“這樣?”
盛暃看後嗯了聲。
“什麼意思?”方天辰琢磨道,“這兩段都像是在指天象?”
他扭頭問盯著冊子看牧孟白:“你家不是觀星的嗎?”
“是不是一十八宿裡的鬼金羊啊?”牧孟白撓頭道,“鬼宿是天上輿鬼五星,星中亮白如粉絮狀,被稱作是天屍,也叫做屍氣,符合這碑文的意思,既不像是雲,也不是星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