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情況,再瞞下去反而會讓他懷疑更多。”
在常艮聖者將息壤封印的情況下,在太乙修行後,她不可能還停留在一兩境的狀態。
如果在這事上藏拙,反而會讓人懷疑她的光核有問題。
虞歲去裡間將帕子浸溼後出來給梅良玉擦染血的下巴:“以前我是平術之人,沒得選,只能讓別人看輕我,也想要離危險越遠越好,因為沒有自保能力。
可如今不一樣了,就算我是八境術士,我在眾人眼裡仍舊可以是和善可欺的南宮郡主。”
不管她是幾境術士,有多厲害,只要虞歲沒有明面上做過殺人放火的事,就沒人能想到她頭上來。
何況她這麼多年的形象已經定下,青陽熟悉她的人對虞歲的印象已根深蒂固,很難會有改變,就算有問題,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
虞歲說:“南宮家和水舟的關係密切,很多訊息也許南宮家是最先知道的。”
梅良玉猜到她的決定,也沒有干涉,雖然危險,但他們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顧乾還在你宿舍等著?”他仰著臉看虞歲。
虞歲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事,有些好笑地答:“走了。”
她拿著帕子給梅良玉擦了擦眼睛:“荀之雅找他說金珠宴上聽到的訊息,所以先離開了。”
話剛說完,兩人的聽風尺同時亮起。
辰時到了,學院準時發來這次百家夜行的公告,敬告所有弟子為期三個月的試煉開始。
學院的公告中寫明瞭百家夜行期間不能進入的禁地,辰時過後,學院部分地形也會發生變化,需要弟子自行分辨真假學院地圖,如果進入虛假的路線,小心會被困在幻境中出不來。
虞歲看到這裡,起身走去窗邊,開窗朝外看了眼,入眼的不再是大片桃粉,而是山巒層疊的翠綠山景。
原本坐落在桃花林中的舍館,現在卻置身青山綠水中。
“學院地圖變了?”還坐在床邊的梅良玉問道。
“難怪,我說他們之前踩點做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虞歲依著窗邊,若有所思道,“我連鬼道院都沒有全部探索完,現在還要去記住其他院的真實地圖位置?”
太乙學院實在是太大了。
梅良玉伸手指了指聽風尺:“師妹,給你個提示,就算你從數山裡窺探原來的地圖座標也沒用,對不上的。”
虞歲摸了摸鼻子,剛回頭,就聽見樓上傳來巨響,同層也傳來吵鬧聲,男男女女們嚷嚷著有仇報仇等等。
混亂開始了。
梅良玉坐在床邊單手掐訣,燃著護體之氣,自己調養神魂。
虞歲看了看窗外,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在往外趕,估摸著是去踩點檢視地形和參加明線的試煉。
法家,訓誡司。
盛暃被關在石牆砌的禁室中,從被關進去到現在,裡面一直安安靜靜,因為雙手被戴上了五行鎖,五行之氣被封,沒法使用九流術,只能獨自在裡面反思。
牧孟白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在訓誡司外面,最初他也是想去找虞歲幫忙的,但好在他也不笨,知道找虞歲,虞歲肯定會找顧乾,那是萬萬不行的。
他等在訓誡司,還就是防止顧乾過來去找盛暃。
牧孟白攥緊手中的神木籤,神色堅毅,心道:就算咱打不過顧乾,也絕不能讓他踏進訓誡司半步!
他在外邊抓耳撓腮地想該用什麼卦陣才能把顧乾攔下,雖然自己是九境術士甲級弟子,但他一點都不認可自己方技家的實力。
牧孟白的九境和甲級都是靠盛暃連拉帶拽提升上來的,他手頭關於方技家的奇珍異寶,大多數都是盛暃看不過眼,出力幫他拿到。
這大少爺除了脾氣爆,嘴巴毒以外,其實也沒啥,但很多人都沒法接受以上兩點。畢竟盛暃瘋起來的時候,又挑剔又狠毒,哪怕只是氣頭上口不擇言,但說出的話總是會變作傷人的利箭,會留下痕跡。
偏巧牧孟白能理解,能接受,心大無所謂。盛暃雖然眼光高,但也不是不能感受到旁人的真心假意,一來一去,兩人反倒成了互相包容理解的好友。
牧孟白最初只是想攔顧乾,但是沒想到晚上到處都在傳金珠宴上南宮郡主和幾位公主比試的時候跟人吵起來,還揚言要割了丹國貴女的舌頭。
接著就曝出青陽的小醫聖竟然是南宮郡主的同胞姐姐!
牧孟白都驚呆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盛暃竟然有兩個妹妹!
“牧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