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乾問:“收斂屍體不是兩人一隊嗎?”
廉珅:“只留了我一個人在這等著,萬一沒死呢。”
歲歲說這邊躲了兩個人。
教習卻說只有他一個人在這。
顧乾選擇了相信虞歲,於是繼續朝前走去:“真的只有您一個人嗎?”
廉珅見顧乾似乎篤定什麼似的,繼續往前走來,眉峰一挑,衣下的雙手有了動作,等顧乾走近身旁時,搶先出手,五指化爪扣在他肩頭。
顧乾早有準備,側身躲閃,耳邊卻忽地傳來一聲貫穿神魂的虎嘯,震得他胸口一窒,腥甜湧上喉嚨。
天機五禽·鬥虎。
廉珅身披金光幻化猛虎之姿,單手猛地往顧乾一拍,巨大又鋒利的虎爪隔空朝著顧乾一按,顧乾再次急速閃身退開,地面卻被虎掌拍出一個巨坑。
若是顧乾剛才沒能躲開,怕是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廉珅和顧乾打起來的動靜吸引了土刑陣內的人們,虞歲發現不是沈六和陸芃芃,而是教習,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牧孟白嘀咕。
盛暃冷著臉站在一旁:“不知道,你自己拿神木籤算。”>/>
牧孟白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我不如直接問,都比我拿神木籤算要快。”
虞歲語氣幽幽道:“他們打起來,當然是因為教習要過來殺我拿息壤。”
盛暃也受不了她這一點,嘲道:“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為了息壤殺你不成?燕滿風死都死了,就算現在拿回息壤也是無用功,甚至更顯得他們無能。”
“別整天以為所有人都要殺你,你有那麼重要?”
虞歲只回以盛暃一個微笑。
明明什麼刺激的話語都沒有說,盛暃卻更加不能接受,沉著臉問:“你笑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話很好笑,人家妹妹愛笑不可以嗎?”牧孟白拉住了盛暃。
盛暃還要繼續,虎掌卻猛地朝土刑陣拍了過來,震得籠罩在陣前的風沙都散去。
虎頭也朝著虞歲的方向發出震天虎嘯。
牧孟白呆住:“壞了,好像真的是衝著妹妹來的。”
盛暃先是一愣,隨即認真起來,單手掐訣,讓虞歲退到後邊去。
虞歲沒聽他的,盛暃怒道:“你這時候逞強幹什麼?難道你真想死在他們手裡,讓他們把息壤搶走?”
“土刑陣沒破,用不著你。”虞歲看著前方的顧乾,頭也沒回。
牧孟白說:“你倆都別逞強,一起往後退!”
虞歲聽後,偏了偏腦袋打量盛暃,笑道:“牧師兄說的對,三哥,你還是小心自己,不知道爹爹給了你幾道保命術,剛才已經用過一次了。”
盛暃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太乙竟然有一天會觸發賜福保命術,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這筆賬他一定要從蘇興朝和沈六身上找回來。
“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地關心。”盛暃沒什麼表情地說完這話就上前將虞歲擠到後邊去了。
鬥虎兩隻前爪猛拍土刑陣,顧乾閃身回來,單手掐訣:“破!”
使用神機·天官消解了廉珅的鬥虎。
他本是可以利用天官破掉土刑陣的,但現在看來,土刑陣不破反而還能保護虞歲等人。
盛暃此時命令顧乾:“趕緊用你的神機術把土刑陣破掉。”
“你躲在土刑陣內更好。”顧乾回頭看了他一眼。
盛暃:“你什麼意思?!”
他剛剛被虞歲嘲諷小心保命,現在又被顧乾看不起,盛暃現在恨不得一拳把土刑陣砸開。
顧乾來不及多做解釋,雪亮的彎刀就從遠處飛到他身前。
廉珅從機關盒裡掏出一串酒葫蘆,揚首喝了一口,再次擲出飛刀時,口吐烈火附在刀上,甩飛彎刀時烈火爆燃!
顧乾認出彎刀上的毒火,臉色瞬變,加快速度躲閃開,這並非以氣具象的九流術,他也就無法用天官消除。
廉珅用毒火將顧乾從土刑陣前逼走,繼續給步三時間破陣。
顧乾撤出毒火範圍後吐息:“從虎!”
名家字言,巨虎附身。
他也以同樣的虎嘯方式震開毒火,直擊躲在後方的廉珅。
廉珅卻應付自如,卡著天官的距離,再次施展五禽·鬥虎,一旦被顧乾用天官消除九流術,就飛彎刀毒火將他逼退。
顧乾轉而